是渐露头角,受到越来越多的重视,如今已然与上官锐等人同侪,很多事情他已经可以同她一道商量探讨了。只不过,身边还有一个南阳,他有些拿不定主意,这些话到底说还是不说呢?如果说的话,又该说到什么样的程度呢?
“我姐已经知道了。我和她说过的。”陈璞说。她抿着嘴唇沉默了一刻,抬头望着被日头晒得白晃晃耀眼的官道,既象是在向商成解释,又象是在自言自语,低着声音慢慢地说道:“虽然我的心思慢,很多事一时半会地根本反应不过来,但这回能参加会议,其中意味着什么,我能体会出来。就是因为我知道自己的责任,又想不明白为什么张相他们为什么会这样做,临时还找不到可以商量的人,于是就想到了我姐。”她顿住话,偏过头,昂起脸来仰望着商成。她相信,商成能听懂她说的话。
商成当然听懂了。陈璞是“临时找不到可以商量的人”,所以她才去找了她姐南阳。虽然他不是很清楚这个“可以商量的人”都是谁,但毫无疑问的是,自己应该也是这些人之一;不然刚才陈璞也不会一再地追问他过去两天都在做些什么。同时他也听明白了,陈璞最信任的人,应该就是南阳了。
他转过脸,有些抱歉地看了南阳一眼,然后问陈璞:“那,你们商量出个什么结果?”
陈璞绷着脸,似乎在下很大的决心,又或者是在努力地鼓起勇气,然后才说道:“汤相和张相,他们这样做,并不是因为他们不满意杨度。使他们不满意的,好象应该是严固……”她的话吞吞吐吐断断续续,显然是对自己的判断一点信心都没有。“但这又毫无道理。它说不通!既然张相他们不满严固,为什么把新操典交给右神威军试行呢?当年萧老帅离开右神威军的时候,接任军司马的就是严固……”
商成打断她的话,说:“你为什么说张朴他们不满意严固?理由何在?”
“不是我说的。是我姐说的!”陈璞泄气地说。她也觉得她姐说得对,但就是找不出一个经得起推敲的理由。
商成转过头去望着南阳,很想听听她的解释。他完全没有想到,一心痴迷在书法上的南阳,竟然能够做出这样的判断。
“……唔,我是这样想的,”南阳说话也变得吞吞吐吐起来,“那什么,安国公不是一直呆在陇西的么?他在澧源大营应该没什么特别体己的人;即便有,那些人也肯定更加亲近萧老将军一些。可他才回来大半年的时间,就,就收拢了这些人,还把辅国公逼到那样的窘迫地步,显然,即便是没有张朴他们的帮忙,他早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