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对商成说道:“喂!一一我问你的话,你还没说!你为什么到现在都没回去?”
“有点事情耽搁了。”
“什么事?”陈璞一付很有耐心地模样,继续追问道。看来她是准备接过她姐没有打破的那个沙锅,把问题追问到底了。
“唔,只是一点小事。不值一提!”商成含混地说。他还没想清楚,到底该编个什么样的瞎话来糊弄陈璞。
“是不是和那天汤老相国留你下来的事有关联?”陈璞似乎是自作聪明地说。
“……嗯?一一不,没关系。你想到哪里去了,怎么可能嘛。”商成故意欲盖弥彰地遮掩着。事实上,他就是想让陈璞的思路朝这个方向走。人家汤老相国当时就说了,是私事;既然是私事,你总不好继续追问下去吧?
“哦。”陈璞点了点头。她似乎放弃了。可惜的是,紧接着她就斩钉截铁地说,“我不信!”她对南阳说,“姐,你看见了吧?我都说了,他们这些人,心思全都在肚皮里,一个个以虚为实以实为虚的本事都大得很,虚虚实实真伪莫辨,你想从他们的嘴里听到一句老实话,根本就不要去妄想!你信不信,他刚才是故意这样支支吾吾地和我说话的,看上去是在帮着汤老相国遮掩,其实是巴不得我能这样想一一我总不能追问汤老相国的私事吧?”说着她让马匹缓了半步,侧了身扭过脸来凝视着商成。“应伯,”她特意叫了商成的封爵,以此来表达自己的不满。“一一应伯,我说的没有错吧?”
商成哈哈一笑,全然没把自己的捣鬼伎俩被人当面揭穿当回事。
“到底是什么事?”陈璞还是不罢休。
商成沉吟了一下,问她:“你真想知道?”
“不想!”陈璞很干脆地说,“该当我知晓的,我早晚都能知晓;不该当我知晓的,自然有不该当我知晓的理由。”
商成笑了笑没有言传。
“对了,我有点事要和你说。”陈璞羁着马绕到商成身边,小声地说,“那天在兵部会议的时候,张相说,由右神威军来试行新操典,我看见有好几个人的神色都不对。杨国公负气是肯定的,因为张相他们拉了偏手;可是,为什么严国公的脸色也那么难看?难道他还不满意?虽然他和萧老帅有了隔阂,可右神威军毕竟也有他的心血。我不明白,究竟是哪里使他不满了?”
商成瞥了一眼另外一边的南阳。他和陈璞的情谊非同寻常,他有责任也有义务在关键的时候指点一下战友;而且,从四次操典会议的情形来看,她在军旅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