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姑娘原宥。”
汪琬显得有些心神不定,说道:“你……你听说过笑面大盗么?”
白衣雪摇了摇头,道:“笑面大盗?没有听过。”
汪琬扭头瞧了他一眼,道:“嗯,你从外地来的,自是不知。大概……三个月之前,我们这儿忽然来了一位专门偷盗金银珠宝的大盗,本地的富户,几乎被他偷了个遍,官府却是连他的影子也没抓着。他每回来时,都戴着一副笑容可掬的面罩,作案之后,又会在墙上留下一张笑脸,大伙儿就都叫他‘笑面大盗’。”
白衣雪双眉一轩,道:“他这般刻意掩人耳目,想来就是本地人。”
汪琬道:“嗯。这个笑面大盗屡屡作案,官府缉盗却是一筹莫展,一时东阳城的有钱人,均是人心惶惶,纷纷来找镖局,要把值钱的家当,运往外地的亲朋好友家中寄存,避一避大盗的风头。我爹爹见有生意上门,情知那笑面大盗神通广大,但镖局自古便以运镖为业,挣些镖利养家糊口,他自无推却之理,也就接了三四趟镖,哪知……哪知……
白衣雪目光闪动,问道:“也被那笑面大盗给劫了?”
汪琬眉间愁云不展,道:“是。爹爹接了镖后,便将那些贵重之物装了三大镖车,准备择个吉日出镖,谁知有一晚那笑面大盗趁着夜色而来,不仅将三大镖车的奇珍异宝洗劫一空,还打伤了守镖的十几位师兄弟。”
白衣雪沉吟道:“此等行径,是明取豪夺,已与强盗无异。”心道:“此人号称‘笑面大盗’,和‘千手灵猿’凌掌门,却非同一条路子。”
汪琬秀眉紧蹙,说道:“是啊,爹爹见失了镖,赶紧报了官。他平日里与官府素来交好,这回又失了如此多的贵重之物,县知事来了不说,就连州通判也来了,听说甚至还惊动了宪司,提点刑狱公事也派人过问此事,但是大伙儿折腾了半天,却全无一点笑面大盗的线索。更可恨的是,笑面大盗自此也不再犯案,仿佛凭空消逝了一般。”
白衣雪“啊呀”一声,说道:“他若就此收手,不再犯案,那可棘手得很了。”
汪琬道:“几天前的一个晚上,我爹爹正独自一人在房中以酒浇愁,那笑面大盗忽然不期而至,叫我爹爹替他准备好一千两纹银,七日之后他子夜来取,否则就要大开杀戒。他临走之时,冷笑三声,说道,你若是再敢报官,小心脑袋,犹如此杯,说罢伸手在桌子上轻轻一拍。爹爹喝酒的酒杯,被他拍得嵌入到桌面之中,等他走后,爹爹将那酒杯拿出来一瞧,已经几成齑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