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琬见他神色有异,对着面前的衣物怔怔入神,似是想起了一件十分伤心的事情,忍不住问道:“你……怎么了?”心想:“这些衣物应是母亲为他准备的,出门久了,睹物思人,也是难免的。”
白衣雪强笑道:“没甚么。”起身打来了溪水,二人一边烤着火,一边喝着水。汪琬到了此际,身心方才有所放松,想起先前的一番恶斗,心有余悸,说道:“我到现在都还没有好好谢你呢,今天真是多谢你了。”
白衣雪笑道:“我可是什么忙也没有帮上,只能说汪姑娘你好人有好命,福与天齐。”
汪琬情知他在瞎扯,不过听到他夸赞自己,芳心也不免窃喜,笑道:“你怎么知道我是好人?世上的坏人,脸上又不写着字,嘴上更不会说自己是坏人。”
白衣雪笑道:“以汪姑娘的身手,那个农夫别说有一个脑袋,就是有十个脑袋,也早被你砍下来了吧?姑娘不仅没有伤他,反而……反而受了他的鸭粪淋头之辱,如此的良善,此等的胸襟,须眉男儿亦自愧不如。”
汪琬腮晕潮红,也不知是因听了白衣雪的夸赞,羞喜交加之故,还是自己离得篝火近了,焰火烤炙的缘故。她想起自己被那农夫猛扔鸭粪,狼狈而逃之事,自己不禁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说道:“好人尽被人欺负,还是不要当的好。”
白衣雪笑道:“汪姑娘的身手,可是俊得很啊,不知令师是哪位前辈高人?”
汪琬微微一犹疑,道:“我的功夫都是我爹爹教的。”
白衣雪道:“哦?你爹爹?”寻思:“难道她的爹爹是袁师母的弟子?她爹爹年纪也应不小了,袁师母怎会收他为徒?”
汪琬点了点头,说道:“是。我爹爹是通威镖局的总镖头,我们家祖上就是走镖的,武功属于家学传承。”
白衣雪“哦”的一声,道:“原来是这样。”寻思:“她所使的是仙猿剑法,确是无疑了。她这般说,想必他爹爹也未必知晓她另习了一套剑法。”又想:“仙猿剑法轻灵飘逸,适合女子所使,袁师母绝无将这套剑法传授给她爹爹之理,而且她使的那三招仙猿剑法,也很不精熟,似是并未学全,不知她从何处学来?和袁师母究竟有何渊源?”
汪琬见他凝眉沉思,问道:“你在想什么?”
白衣雪道:“没什么。汪姑娘,如今世道不是很太平,你怎么一个人孤身行路?”
汪琬闻言神色一黯,瞧着眼前的一堆篝火,发起呆来。白衣雪轻声道:“怎么了?我一时唐突发问,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