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远为她这个动作,气得咬紧了下嘴唇,虎口的力道又收紧。直到程诺痛的皱起了眉头,他才觉得心里好受了点,随即放下右手。
“你没说错我?难道我骂错你了?你这以暴制暴的手段也不见得有多高明,你就不能怀柔一点儿?好歹人家也是个女孩子,每次对我不是出言讥讽,就是‘拳脚相加’·····”
“那是你油盐不进,欠。”
靳远不等她说完,就插道。
“你···”程诺气的不轻。
“你什么你?犯了错误的人就要学会立正挨打,你这整天蹬鼻子上脸的,不给阳光都灿烂。我要是好言好语劝你,你还不得寸进尺了都。我是有病,才会任你骑到我脖子上作威作福···”
靳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你一个姑娘家家的,岁数不大,胆子不小。知道什么叫礼义廉耻?什么叫尊重?看到男人就往怀里钻,没合法就老公老公的天天叫,狗皮膏药似的倒贴,你是恶心自己还是恶心我呢?”
程诺被他训诫加辱骂得眼眶通红,两只大眼睛像两汪蓄满水的水池,满溢而出,晶莹湿润的眼底写满受伤和委屈。
靳远看着那张娇俏明丽的脸布满泪水,微舔了下嘴唇,意识到自己说的的确有些过分,略微收敛了语气:“程诺,你好好想想,你用程靳两家联姻的方式来逼迫我,最后只会得不偿失。你是程家的二小姐,即便不受宠,找个爱你的世家子弟幸福一生也不是难事。何苦要淌靳家的浑水,而且是以这样挑衅男人权利和尊严的方式,只会让男人更厌恶。如果我们结婚,我不会爱你,只会更厌恶你,你还要一意孤行吗?”
程诺低着头,双眼朦胧,意识飘忽。唯有那句‘我不会爱你,只会更厌恶你’像是一枚钢针楔进了她的心脏,血肉模糊。
靳远表情复杂,松开了对她的钳制,程诺站直了身体不去看他,独自沉默着。
靳远静默着看了她一会儿。觉得有些厉害还是要她自己消化,也许她能想明白,有些事一意孤行不会有好结果。
他转身,再度拉开车门,准备离开。
“靳远。”
程诺并未转身,叫住了他,嗓音沙哑。
他抬头,看见背对着他的程诺肩胛骨凸起处呈现绯红色,与其他处雪白的肤色形成鲜明的对比。
他略微皱眉,只能听见女人异常幽冷的嗓音带着最后的坚决和执拗:“我从一开始就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所以也承担得起一切的结果,无论好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