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开了车门打算坐进去的男人何时听过这样的谩骂和挑衅,脸色铁青,腮帮紧咬,重重地将车门摔上。那双原先还是幽冷的眼睛里蕴满风雨欲来的怒火。
他面色沉沉地看着她,一手插着腰,一手扯着领带缓缓向她踱步而来。
程诺看着他越来越近,面色越是阴沉,那压抑的怒气越是从无形的气场中喷张而出。有点后悔激怒了他,无意识地咽了声口水,脚步不自觉地往后退。而那人慢条斯理地朝她步步紧逼。
对危险的强烈感知让她清醒的预感到自己可能要成为砧板上的鱼,还是要被大卸八块。迅速做出反应,转身就跑。但是女人的速度怎么能抵得上成年男人,更何况,她还穿着高跟鞋。在跑开不到两米就被抓个正着。
程诺不甘心被他抓住,承受他的怒火,回身奋起阻抗,对他是又打又踢。
靳远气坏了,这女人三番五次惹怒他,只会呈一时口舌之快。他妈的,欠教训。
“救命啊,救命啊,非礼啊····呜·····”
靳远左手反剪住她两只手缚在背后,将人连托带抱的抵在车的侧身,单条腿压制住她胡乱踢蹬的双腿,右手虎口捏住她的腮骨和下巴,迫使她只能微仰头张着嘴发出呜咽声,却没办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叫,你再给我叫。我看你就是欠教训,不知天高地厚。”
披肩在两人的纠缠中已经滑落在地,程诺裸露在外的肩背在刚一接触冰冷的铁皮车身时就受不了,不自觉地躬身想要远离。而且她的肩背原本就削薄,皮肤细嫩,在挣扎的过程中与车身的摩擦有火辣的痛感。
靳远看着不断想挣脱自己束缚,身体却往自己怀里靠拢的女人,气不打一处来,“刚才还骂我非礼,喊救命呢。怎么这么快就往男人的怀里钻,玩恬不知耻还玩得别出心裁。”
身体的折磨和语言的羞辱令程诺大受打击,说不出一句话来。只能瞪大了双眼瞪着他,像一只发怒的小豹子。
靳远同样回看着她,各自较着劲儿,气氛霎时沉重又静谧,只有双方沉重的呼吸声暗自纠缠。
程诺勉强地挣扎了好一会儿,四肢被牢牢地按在车身上。她越挣扎,靳远对她手腕的施力就越大,腕骨甚至有被他捏碎的错觉。
她知道,这是靳远对自己的警告,老实点,免得受皮肉之苦。她当然知晓敌我力量悬殊之下,硬扛是极其不明智的行为。但是内心的执拗促使她反骨纵生,即便受制于人,也不想在气势上输了阵势。愤怒又倔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