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得妩媚又亲切,点点头。
那一刹那,自从父母去世后的一切孤单,似乎都淡了。侯聪把金绳细细系成蝴蝶结,服帖在娃娃的背上,这样就不会乱。然后,他将“小白衣”搂进怀里。他保持这个姿势,吃了新来的俏寡妇厨娘做的羹汤和肉饼,踏踏实实睡了个午觉。
华灯初上。宇文府上,颇为热闹。侯崇底下最嫡系的将军、校尉们,齐聚一堂。帖子是下午发出的,理由是庆贺白衣成为大公子的挂名奴。其实谁都知道,这就是同侪之间叙旧交流的借口。人来的比中秋夜还齐全,后花园面西的画堂二楼上,灯烛辉煌,觥筹交错,热闹非凡。一道道热汤菜被奉上,这些刀口舔血的汉子们渐渐放松,说着些琐碎的事情,深宅奇闻,青楼轶事,渐渐地,酒过三巡,陷入微醺。
宇文兴坐的主位,身后直接连着一个密室。侯聪,背着手,由青松陪着,通过风眼儿看着这一切。他敲了敲密室的窗,给了宇文兴一个信号。宇文兴得令,收起笑意,扫视了一遍画堂,陡然起了一个新的话题:“我听说,在座的,有人在外头胡说,告诉旁人——中秋夜老将军家宴上,我家白衣与大公子比试的时候,起了龙吟声。这话啊,长了翅膀,都传到宫里边去了。是谁这么莽撞,我宇文家不要命的吗?”
话音刚落,席间就站起了三个人。这三个人,分别是镶紫将军独孤演、振声将军元贺、承华将军慕容立。中秋夜,独孤演在押粮进京的路上,元贺当值负责城防,慕容立家小妾生产,都请了假,未曾出席。他们三个人听了宇文兴的话,纷纷表示与自己无关,而且极度气愤,要求查个清楚。
独孤演紧盯着斜对面的郑将军,声音洪亮,“查不清楚的话,谁都不许走!这玩意儿没跑,就是在座的惹的事!”
“对,”元贺附和,“咱们从军多年,还不明白这种道理吗?这种话能乱说吗?一旦闹大了,主子的前程,加上我们所有人一家大小的脑袋,还想留着吗?”
郑将军拍了拍桌子,反咬独孤演,“你看我干嘛?查就查,谁怕谁?我同意,查不出来谁都不许走。包括你们三个!哼,人不在场,就没有嫌疑吗?”
郑将军的话说完,获得了全场的赞同。侯聪在密室里终于露出了笑意。到这一步,他的计划才算成功了。这座建筑本来是为了观花而造,如今,一楼被封得死死的,所有将军、校尉跟来的侍从,都被让到偏院吃喝嫖赌去了,没有传递消息和串供的可能。如果一切顺利,不仅能查出谁在外面故意造谣,还能趁机观察一下这些人私底下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