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妙目稍稍轻拢,就一脸喜色地冲杨从循点头。
“它说犸猊白天向来都蛰伏在水底洞窟中休憩,等到月亮升起之时才会游出来寻食……眼下正是动手做阱的时机!”
长话短说。
那一日,杨从循一行四人在河边森林中砍伐了数十株酒碗粗细的栗树,待削去枝杈树榴后,再用随身携带的绳索捆扎成一具一丈来长,六尺多宽的简易木筏。
等木筏扎成之后,灵雀自告奋勇地抢过撑筏的长杆,只在岸边山岩上一点,就将木筏往河中撑了一丈多远。
天幸这片被折罗鱼选做产卵之所的缓水河汊虽多生河藻水草,这河底却是沙土质地,并无大块礁石可供巨蚌紧紧吸附。
因此那枚产珠巨蚌只将腹壳浅浅埋入河底泥沙,只要清理干净蚌壳附近缠绕丛生的水草,就能用绳索将蚌壳绕身捆住,再悬吊在木筏之下运至岸边。
终于这只八尺方圆,色作青灰,遍体尽是半寸来深纹路沟壑的陈年巨蚌被气喘吁吁的杨从循用绳索拖拽到岸上。
刚一上岸,早已按捺不住的胡三一个空心筋斗翻到蚌壳之上,贼兮兮地举起手中闪着森森寒光的凶刀青璘,口中念念有词道。
“天灵灵,地灵灵,过往神灵快显灵。我胡三今日擎刀向天来请令,为要送只河蚌去往生!一刀斩却生死路,二刀挑断壳后筋,三刀贝开剜肉尽,四刀珠出价连城……阿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