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会怎么想?他们会不会也在权衡忌惮?主帅是王爷,也许只是被削权。那么副帅呢,是不是前脚刚踏进尚都,后脚便是大内监牢?他敢来吗?即便他没有任何异心,但朝廷越催的紧,他越不敢来。若是九叔此刻也是这么猜忌父皇的用意,那么他也不会让自己的副将前来。正如七叔所说,九叔与西南军若真想反,此刻尚都广王府内早已没了广王。所以,这么说,其实还真大可不必派重兵前去。若是派了,倒是真反了。”他一口气说完,等着众人的反映。
大家的脸色各有不同,但看的出,都在思索衡量。
杨致率先开口:“恒王殿下的分析,确有道理。如今的形势,我们不知西南军真实情况,西南军中不知陛下的心意。这便是一个鸿沟障碍。虽说朝廷并不畏战,也有绝对实力取胜,但兵家上策乃不战而屈人之兵。”
“杨大人说的极是。”左卫立即符合。
豫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点着头道:“我听懂了,六郎的意思是派个人过去先探虚实,再传达下朝廷的意见。若是不行,再派兵也不迟。”
萧奕峥笑着点点头。
“可这人选?”贾建安试探的问。这人选可不好找。说句不当说的,这是背负身价性命的差事。
杨致眉毛微动,似是想到了什么,抬眼望向了萧奕峥。
只见他起身向皇帝行了一礼,正声道:“父皇,主意是儿臣出的,自当由儿臣去执行。朝中大臣皆有要职责任,不可轻易调动,儿臣无具体事务负责,又享天下供养多年,自当在需要时尽一分力。”
“六弟,不可!”萧奕和急急打断他的话:“此事凶险,不可逞强。”
萧奕峥唇角上扬,“三哥不用担心。三哥忘了,我在外逍遥多年,还是会些拳脚功夫保全自己的。”
“那不一样!”萧奕和是真的有些急了。他对着萧辙道:“父皇,兹事体大,是否容后再议。”
萧辙却淡淡道:“战场上讲究瞬息万变,应对及时。政事也一样!若六郎不行,太子可有其他人选?”
萧奕和一时语塞,现下他实在无法立即提供一个好人选。
位高者如萧奕峥所说,皆不是可轻易调动之人。位低者去了又有何用?西南军未必会买账,又怎能给两边捋清情况。
殿中众人皆锁眉无语。
豫王爷一个劲的絮叨:“这不行吧,这不行。不行,不行……”
湘王不再在掌心敲着玉坠,而是握着那枚玉坠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