衅,我不是他们几个对手,货物和银两都被抢走了。无奈之下只能来投奔你们兄妹借”。
苌楚听的瞠目结舌,她连声问道:“那你受伤了?伤的严重不严重?。”
元曈看着满脸担心的少女拍了拍胸脯,笑着安慰她说:“我没受伤。他们抢完东西就走了。”
随后他立即起身转了两圈,让对方打量自己一番。苌楚看他看起来确实没什么外伤,便长舒一口气道:“时辰都这么晚了,洛阳城中夜禁,玄晦哥哥是怎么进坊中的?”
元曈慢慢坐回氍毹,看着少女说道:“可能是这段时日雨水多些,温洛坊东墙有一段塌陷了,陷口不到一人高。我见无人看管就翻了进来。万幸没被那些巡夜的门吏发觉,不然被捉住会更麻烦,怕是要请仁昭去狱中赎我了”。
苌楚神色还是有些担忧,“我虽不常出门,但早就听哥哥说,洛阳南市里商贾云集,来自五湖四海的人都在里面,可谓是鱼龙混杂。没想到京城之中强盗也这么猖狂,听起来都觉得胆寒”
看着少女依旧愁容满面,元曈随即劝她放心。苌楚便进了里屋,说是去给元曈找一件干净的衣服。
元曈自己一个人无聊,便拿起剪刀剪起案上的灯花,不经意间看见叠在案上的一沓纸张,上面正是苌楚之前临摹的字。
元曈擦擦手撚起最上的一张,自顾自地读了起来:“中庭多杂树,偏为梅咨嗟,问君何独然……”
“玄晦哥哥!你不要偷看我写的字”。苌楚在屋里听到自己写的东西被人念出来,顿时羞赧不已,连忙跑出来抢走元曈手中的纸。
元曈本来还有些不知就里,思忖片刻以后才明白怎么回事,。苌楚已年入及笄,正是少女怀春的光景,他意识到了自己的唐突,马上向苌楚低头道歉:
“我是无意看到的,如果冒犯了苌楚,还请不要怪罪。”
苌楚没有再责怪他,却也没接他的话,只是将手上的纸连同案前的字一起收好,又放了几件干净的衣衫到元曈面前。
“闲时无聊抄抄诗罢了,我又没念过书,字也写的潦草。这是我哥哥的衣服,玄晦哥哥先换上吧。你这样穿着湿衣服会染上风寒的。”
元曈再次谢过了少女。
苌楚看着元曈道谢的窘态,顷刻间气也消了一半,“夜已经太深了,你暂且在哥哥的房里将就一晚吧。”
元曈便进屋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又询问兄妹的近况,二人闲聊了一会后,元曈就回到了苌仁昭的房间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