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随时验身自证清白哦!”
“岂有此理!”赵太傅从人群中站了出来,躬身向皇帝行礼:“陛下,二皇子乃千金之躯,如何能受验身之辱!”
“哈!”绕林拍手笑了,“不愧是教皇子们读书的先生,果真见识超群!我也觉得赵太傅您说得对,要不二殿下的身份就不用验了吧,大不了将来出个女太子、女皇帝,说不定还比男皇帝更好呐……”
“这这、岂有此理!”赵太傅气得满脸通红。
沈清月却忽然抬起头,冷笑一声开了口:“闹了这么一早晨了,你总算也说了句人话。”
“什么?”绕林呆呆。
沈清月嗤笑:“算了,看来依旧是蠢。——你自己宁可当太监也不愿当女孩子,难道不是因为做女孩子只有被欺压、被奴役的份?”
绕林摇头,懵懵懂懂:“我是因为做太监去御膳房偷东西吃比较方便啊!”
沈清月彻底放弃了跟这个“同类”的交流,仰起头来,看向皇帝:“父皇,我若是女子,您还会允许我继续读书习武吗?”
“放屁!”皇帝气得啪地甩了一下袖子:“丫头片子读什么书、习什么武!你这个年纪早该嫁人了!你二姐三姐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孩子都生了!”
“孩子都生了,然后呢?”沈清月扶着范嬷嬷的肩膀慢慢地站起来,接话:“二姐难产死于血崩,留下个孩子如今在继室的手里过得连个庶子也不如,谁还记得那是皇帝的亲外孙?三姐的孩子一岁多时发热死了,三姐伤心过度,如今也是在苟延残喘……这就是女儿注定的结局吗?”
“混账,混账!”皇帝气得直着脖子吼:“你二姐三姐命不好,关朕什么事?你在朝堂上提这些没用的做什么?”
沈清月低低笑了一声,神色黯然:“我不做什么。父皇,人心都是自私的,我也不例外。这些年,我亲眼看着姐姐妹妹们不能读书、不能习武、不能出门游玩,日复一日只能困在闺阁之中学针线熬日子。我更记得大姐是前些年被围困在汝城的时候饿死的、四妹是那年咱们战事失利的时候逃亡的车子不够被硬生生推下车去摔死的、七妹九妹是那年闹小儿瘟的时候大夫忙不过来给生生拖死的……”
她擦擦眼角又苦笑了一声,继续道:“我看着姊妹们一个接一个地出事、看着家里的吃食布料药材都紧着给弟兄们用,我就知道做女孩子是很难活下去的。我很感谢我的母亲,虽然她把我当男孩子养是为了她自己争宠,但也正是因为她的这份私心,我才能侥幸吃穿不愁、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