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难你。限你三日内把各院里的物件奴仆整理成册,送到我这里来。”
管家一把年纪吓得跟孙子一样,答应得非常快,并且拔腿就要走。
“站住!”陈令婉叫住了他,“我还有事问你:负责布置新房的是哪些人?都叫来给我看!”
“王……王妃,”管家抹了把汗,“府里的差事都是奴才们一起做的,一处做完了就去帮另一处,若说查问布置新房的奴才,只怕要把全府的奴才都叫来问,这……”
这会儿府里大部分奴才都还在花厅里伺候宾客呢,哪有工夫来听你训话!管家在心里把这句话补充完整。
陈令婉虽没听见后半句,心里也大致知道管家不服,自己不免又生了一场闷气。
气过了,她还是不得不妥协,把问话范围缩小到“床上的东西是谁放的?”
管家不知道床上出了什么问题,又不敢问,只好垮着脸支支吾吾不说话。
旁边婆子不客气地冲他呵斥道:“我们小姐好性儿,你们就当我们可以随便欺负是不是?别处怠慢也罢了,这床里‘早生贵子’的意头生生给砍去一段,莲子一颗都没有放,是什么意思?姑爷是盼着这桩婚事不到头吗?”
管家吓了一跳:“干果是一早就买好了的,怎么会没有……钻儿!去叫钻儿来!”
钻儿不是负责布置新房的,而是负责看管东西的。这两天他除了被某人叫去说话的那段时间之外一直兢兢业业,怎么就出了岔子了?管家越想越头疼。
片刻之后钻儿被人带了过来,低眉顺眼规规矩矩,显然是心里揣着鬼,一口酒也没敢喝。
陈令婉盯了他一眼,旁边自有婆子代替发问:“新房里的几样干果,是在你的手里出了岔子?”
钻儿咣当一声就跪下了:“王王王王……王妃饶命,不是奴才,是绕林哥哥他……”
“绕林哥哥?是谁?”陈令婉皱眉,“他把莲子弄坏了?他故意给我和王爷使坏?”
“不是不是,”钻儿吓得眼泪哗哗淌,“绕林哥哥不是故意的!他……他就是贪吃了一点,昨天晚上嘴馋把莲子吃完了。奴才原想求买办重新去采购一些,没想到京都百姓为了看王妃您的十里红妆,今日所有的店铺都没开门,所以……”
所以您的“早生贵子”没戏啰!
钻儿的话还没说完,陈令婉已气得青了脸色。
旁边那个婆子更是险些气炸,轰隆一下就拍了桌子:“成何体统,成何体统!大婚要用的东西也敢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