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竟放肆地揪住了沈御宇的衣襟,伸手去捏他的脸:“谁呀,谁被淹死了?三……三狐狸被淹死了?四……四强盗就是三狐狸,三狐狸就是四强盗,你杀了他,你就成了他,他就成了你……”
“什么乱七八糟的!”旁边侍卫见她越说越不像话,立刻又冲上前来扭住她要打。
沈御宇忙拦住,直起腰来狠狠一甩衣袖:“罢了!奴才偷盗事小,四弟安危事大!你们立刻出去找人,这附近的河流、水池,务必都要仔仔细细地寻一遍!若找不到四弟,本皇子定不饶你们!”
众侍卫心领神会,太监们也很快省悟过来,各人七嘴八舌地喊着“定当尽心竭力”,争先恐后退了出去。
最后只留下了两个心腹太监在旁边伺候着,气氛自然又与先前不同。
沈御宇踢掉鞋子,在软榻上盘腿坐下来,笑了:“四弟淹死了?你把他捞出来了没有?如今尸首在哪儿?”
“尸首……在……哪儿?”绕林苦恼地皱了皱眉头,似乎是在认真思考,后来却又慢慢地捏起袖口扯到鼻端,嗅着上面残存的酒气作陶醉状,傻兮兮地笑了起来。
沈御宇盯着她看了一阵,忽然脸色一变,腾地站了起来:“不对!那野种没死!”
“殿下?!”两个太监大惊。
沈御宇又扑上前,拎着绕林的脖子将她提了起来:“他要是死了,你也就用不着去偷火石木炭了!你把他活着救出来了是不是?人在哪儿?!”
绕林在他手里像只被挂住了脖子的鸭子,翅膀只管扑腾、两腿只管乱摆,要想喘口气那是万万不能。
再加上酒醉未醒意识模糊,她就愈发连一句囫囵话都说不出来,只管摇头摆尾,像垂死的鸭子一样呀呀乱叫。
沈御宇什么也问不出来,气得啪啪往她脸上甩了两巴掌,丢开手回头吩咐太监:“立刻去煮醒酒汤给他灌下去!动刑!严审!”
太监们伶俐,醒酒汤一早就有人备下了,听见吩咐立刻跑去拿了来,不由分说咕嘟咕嘟灌进了绕林的肚子里。
顺便又端来一盆冷水,劈头盖脸给她泼了上去。
绕林抬手抹了把脸,嘿嘿笑了:“这水挺暖和嘛,比那个该死的池子里舒服多了……”
这话无疑是承认了去过寒潭。
沈御宇反而平静下来,拂袖落座神色淡然,只伸出一根手指朝两个太监点了点,再指指绕林。
两个太监素日都是极为默契的,当下一句话也不用说,一个上前扭住了绕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