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好受了些。她这会儿穿的是嫩黄舞裙上裳,衣摆正好垂在脚踝处。她披着外裳,又盖了条毛毯,在火盆边抱成一团,时不时吸着鼻子。
衣服花色上是斑点,那鸭子大概将斑点当虫子了,一边“嘎嘎嘎”叫着,一边叨着这衣服。
唐与柔:“阿嚏——”
鸭子被吓着了,扑腾几下,从她身边逃走,蹒跚跑回盈盈怀里。
果然每次一碰见这司马煜,再厉害的福星都会变衰!
现在连一个鸭子都嫌弃她!
她吸了吸鼻子,转头瞪着司马煜。
采花大盗散漫地靠在软垫上,吃着食盒里的桃酥饼,对盈盈道:“那柳长卿不来,不是正和你意?省得终日在你耳旁絮絮叨叨,还总是不给银子。”
盈盈愁眉不展,托腮道:“我见过不少痴心人,他却是不同的。”
煜公子笑了声:“他的确幼稚得与众不同。”
盈盈皱眉,并没否认,评价道:“毕竟是富少,有钱人家的少爷不懂事才是常理。”她察觉到话中的僭越,身子微微前倾,笑着行了个礼,“公子乃人中之龙,无论是心智还是才貌,无出其右,自然看不起这些商贾之子!”
“不是……你们……”
唐与柔气竭,打断他们的闲聊,捶胸顿足,“你们两个就没人解释一下吗?盈盈姑娘你可是兰芳阁清伶,你就这么收留一个野男人在你闺房里?!你们俩居然还聊上了?这饼不是做给你吃的,你给我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