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那些贞烈的女子是带刺的玫瑰,那么这娘们就是毒玫瑰。
他需要给自己找些事做,他将地上的碎片清理干净,然后出了门。
待到再回来时时,手上多了一根黄瓜和一只烧鸡。
度娘斜坐在镜子前擦头发,雪白的莲藕还沾着些水珠,沿着这条优柔而又弯曲的小道向下滑落,没有丝毫的犹豫。
“伙房里,刚拿的。”
未等度娘开口询问,他便说道。
“你这不是拿的,是偷的吧。”
面具人耸耸肩,并不在意她怎么说,也没打算反驳。
他十分自然地坐在了桌前,拆下面具,只露出一张嘴,自顾自吃起了那只烧鸡。
虽没有符离集烧鸡那般出名美味,但也算得上是汴京的名小吃了。
“这些年,你倒是第一次做些与他无关的事呢。”
面具人端起酒杯敬她。
度娘也举起酒杯,当没有与她碰杯,而是掩面饮下。
二人就好像许久未见的老友,虽然没有过多的言语,但彼此都明白。
“之后有何打算?”
度娘一手撑着脸侧坐着。
面具人夹了一块花生米丢入嘴中拒,又咬一口黄瓜。嘎嘣嘎嘣嚼地挺香。
“我这家小店倒是缺个护院。”
度娘用筷子摆弄着桌上的花生米说道。
面具人仿佛没听见,只是冲着那只烧鸡下口,用筷子吃得不尽兴,索性改用手抓,银面具在烛火下冒着油光,愈发晃眼。
过了许久,他才问道,“管饱吗?我怕饿。”
度娘掩嘴而笑,“吃死你。”
面具人点点头算是默认了。
一整只烧鸡,度娘几乎未动,全是面具人一人吃地只剩下一点骨头渣。
他随手揩了揩油,又戴上面具,看见度娘依旧在摆弄着那几粒花生米。
“花生米的衣还是挺好剥的,不过用筷子倒是难了些。”
“对了,你以后说话能不能别总三个字三个字的往外蹦?”
度娘说道。
“不可以,习惯了。”
“我也不勉强你,不过你的面具必须得换了,还有以后你的名字也得换换,行了,肉也吃了,酒也喝了,旧也叙了,你可以滚了。”
这个女人奇怪的性子他早就见怪不怪了,一拍剑鞘,脚一点跃下三楼,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度娘缓缓走到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