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王去了云海酒家的小二楼听书的消息不胫而走。
不过坊间流传的版本千奇百怪,最出名的便是凉王瞧上了这个模样俊俏的说书姑娘,邀她回殷府赴宴。
若是换做旁人,这些世家公子哥自是要争抢一番,可此人却是凉王,是这凉州的天。
看来,小娘子倒是成了名副其实的娘子。
殷府行事一直低调,偌大的府邸下人也不过十一二。
与殷容相识的人都知晓,他有两大爱好,一是养花,除了府内的花园种满了花草,便是不少厢房都摆了至少七八盆的花草,就连他的夫人在世时都说他成天弄些破花破草的,是想招哪家的蜂,引谁家的碟。
殷容的花草实在太多了,他对这些花可是宝贵的紧,不许旁人碰,他自己也从未清点过,心中对于这些花草也没个准数。可倘若缺了一枝半叶的,竟然也能发现,当真奇怪。
此时的殷容正在花园里浇花,身后除了面具人,还站着昨日的说书娘子。
“你在云海酒家说书可有些时日了。”
殷容说道。
面具人故意拉开了些距离,一来避嫌,二来殷容浇花会.......
那姑娘笑而不语,算是回答。
过了一会儿,殷容去了后头拎出一木桶。
刺鼻的臭味再次袭来。
果不其然,还是那个熟悉的味道。
他用水瓢舀起,这次他故意舀的慢了些,余光瞥了一下身边的姑娘。
她依旧面带笑意,眉头都未皱一下。
第一瓢,没反应。
第二瓢,依旧没反应,。
第三瓢,第四瓢.......
直到殷容舀起最后一瓢,那姑娘忽然开口道,“殷墨翰回来了。”
殷容眯着眼,装作若无其事的将那瓢肥料洒下。
一旁恭候多时的侍女猛提一口气,憋住了,捧着一盆清水,挂着白巾往这边走来,气不敢喘一下。
殷容撩了撩水,清了清手,拿起白巾擦拭一番再放下。
那婢女欠了欠身,先是缓步离去,等着某人不注意了,快走几步,到一边喘着粗气,贪婪地汲取的空气。
“殷墨翰回来了。”
那姑娘又说道。
殷容放下撸起的袖子,掸了掸衣摆,又折了这衣角,抬头望了望天,“看时辰,也该用膳了。”
他大步流星的走向偏厅,那姑娘紧随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