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讲道理是强者的权利,而弱者只配哭泣,甚至有时就连哭泣也会成为他人的怜悯。
可胡蝶兰那娘们实在是......
一想到这,他不由得打了个激灵,那些蛮夷说得不错,别的姑娘花香遍体,她这娘们五毒俱全。
相识也就约莫半月,除了第一次骑马以外,自己被他毒昏七次,有一次更是被毒得上吐下泻,腹内翻江倒海,剩下的小毒更是不计其数。
古人有句话叫女人是水做的。
也不知这娘们到底是什么做的,沈流舒这般想着靠在柱子上伸了伸懒腰。
还记得那位骑狮老人的一句话,你是我蛮族血脉。
这句话的相当于变相告诉了沈流舒,他的父母之中有一人是蛮族。
这是二十年来沈流舒第一次思索这个问题,他不同别的孤儿,或许在他心里他根本不认为自己是孤儿,老慕所给予他的是寻常百姓家的父母都不一定能给的。
无微不至的关爱,保命的本事等等。
他甚至从未想过自己的父母究竟是何人,他们为何不陪在自己身边,他记忆中那些稀奇古怪的江河与渔火又是怎么回事。
曾记得在荒北时,隔壁家的孩童磕了碰了亦或是受了委屈,都会扑倒自家娘亲的怀里撒娇哭泣。
可自己从未有过,却也不曾羡慕。
唯一羡慕的也就是小时候,别家孩童爱吃冰糖葫芦儿,家里的大人从城里办事回来会带几串给他们解解馋,不过荒北的百姓大多不富裕,对他们来说,城内寻常百姓当做甜点吃的,却被他们当做难能一次的奢侈。
人们对于某样事物的好奇,就好比高山上的滚石,一但落下,就很难停下脚步。
一串串疑惑,一个个疑点从他的脑海中迸出。
这般想着有些困了,打了个哈欠儿,挪了挪身子。
今日的风,多少还是有些凉意。
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有虫子?”
熟悉的沙哑嗓音响起。
“你怎么找到这的?”
沈流舒借着月色看清面前那道倩影。
仍旧露出了小腹,也不怕着凉,不过蛮夷的体制强悍,尤其是这娘们,简直不是人。
“能喝酒吗?”
胡蝶兰随手甩过来一个酒囊。
沈流舒反应不及,用脸硬生生接了一下,还好对方用的力气不大,在加上酒囊用皮毛包裹,并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