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上一壶好酒。”
沈流舒醉醺醺的说道。
小二是个有眼力的人呢,小心试探道,“客官,您喝醉了,要不楼上歇息?”
“不,再上一坛。”沈流舒用朴刀撑起摇摇欲坠的身子。
这酒楼内的人哪一个不是海量,换做平常自是要嘲笑一番某人的糗象,可今日却默不作声,只因一位女子。
常年刀尖舔血的人,没有些看家的本事如何行走江湖,早就有人注意到了角落里那道身影,但摸不透境界。
酒楼鱼龙混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自是不会有人嫌命长去招惹一位不知底细的高手。
所以今日自然也是收敛了一些。
“上一坛作甚,小二,听老娘的,上十坛。”一道倩影从后方出现,众人皆是避之而不及。
单听声音都不难想象这是一位遗世佳人。
女子将佩剑拍在桌上,一脚踩着木凳,一手叉腰,摘下浅露,豪气得喊道,“小子,本姑奶奶陪你喝。”
小二识趣得搬了十坛酒上来。
沈流舒晃着酒杯,眯着眼瞧见,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面若芙蓉花,身姿半窈窕。
出尘的气质,却道是冷了胭脂,暖了情火。
她似能勾动人们心底最原始的冲动和欲望。
“娇娇倾国色,缓缓步移莲。”
沈流舒下意识的想起这句诗,脱口而出,实在应景。
但若有熟识之人必会大笑,何来的温婉,何来的娇弱。
白家有女初长成,一只老虎一匹狼,说得正是姐姐白纸画与妹妹白羽扇。
话语间虽然俗套了些,但话粗理不粗。
待到又近了几分,他咧嘴傻笑,口中含糊,“咦.......这.......这个姐姐长得.......长得好看,娶回家做媳妇肯定长脸。”
有几个见识广的侠客,一眼认出这是白家的那位小姑奶奶,心中暗自为沈流舒惋惜:多俊俏的儿郎,怕是见不着明日的朝阳了。
“那要不,小弟弟你娶了姐姐如何?”女子弯下身子,挑起了他的下巴。
何为语出惊人,何叫初生牛犊不怕死。
“娶你?”沈流舒头摇得似拨浪鼓,“不要不要不要,才不要娶你呢,你说你长这么漂亮,娶了你肯定是中看不中用,到时候我还得伺候你,还不如一个花瓶好用,不娶,不娶,才不要娶。”
这番语罢,已有几个胆小的欲起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