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独留二人。
静。
倒非沈流舒害羞,只是这沐槿是个喑人,自己实在是难以言表,又怕说错话,只得一个劲的让沐槿喝茶。
顾大娘见沈流舒迟迟不离开,招手示意,在耳边低语几句。
沈流舒一想在理,回首说道,“那个,我却取些糕点来,失陪了。”
顾大娘见沈流舒离开,上前又为沐槿沏茶,沐槿虽出身不好打,但知礼数,双手捧着茶盏。
顾大娘一直倒茶,明知故问,“姑娘是哪家的女儿啊?”
也不知是年纪大了一心不能二用,晃了神还是故意而为,那滚烫的茶水溢了茶盏。
沐槿吃痛,本能的想撒手,可这茶盏如此精致,想来是并不廉价,嘴上欲开口,奈何无声,只得生生受着。
顾大娘有些吃惊,本想见她出丑的一面,最好是个急性子,暴脾气,将这烫水一撒,自己还能来个恶人先告状,沈流舒又是个护短的人,比起这女子应该更容易会相信自己。
“哎呀,实在不好意思,大娘年纪大了,姑娘如何,有没有伤着,快让大娘看看。”顾大娘假心假意的关心道,上前去擦拭。
沐槿连忙摆手摇头,嗯了几声。(第二声,方言,表示不要的意思。)
顾大娘不会自讨没趣,但表面功夫还是得做足,“实在是抱歉了,这年纪大了,实在糊涂。手脚又不便,还望姑娘见谅。”
“不知姑娘是哪家的女儿啊?这来日也好登门致歉。”见沐槿只是一个劲的摇头,心中不由得嘀咕,:当真是个缺教养的人,亏得生了一副好皮囊。但脸上仍然挂着笑意,就像自家婆婆见媳妇一般和蔼,问的也都是些长舌妇们最爱八卦的谈资。
“姑娘家里几口人?父亲何处高就?可曾婚配?”
沐槿本就是个怕疼之人,如今更是手上火燎的难受,一心只盼着沈郎归来,哪有什么心思听顾大娘的唠叨,迟迟不见他的身影,有些着急。
古人云:自以为是而以人为非也。
到底还是个姑娘,这龌龊的心思一点藏不住。顾大娘冷哼一声,“姑娘这一直盯堂里望什么。老身不与你虚以为蛇,我在宫中的娘娘身边伺候了几十年,不说什么伎俩都见过都会用,但也是耳闻目染,便直说了,似姑娘的那些小心思,是这市贾的心思,更是这大多江州女儿的心思,若是要争,怕是嫩了些。”
沐槿仍是不语。
好啊,是个沉得出气的货色,到比那些烂鱼臭虾好上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