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我好幸福。”那女子仍是衣衫不整,但满目春水。
“没用的东西!”
一旁的朱啼正在大发雷霆,怒斥着手下的亲兵,可沈流舒舒一直盯着那些半跪在地的亲兵手里的双剑,有些眼熟,但一时半会儿记不起。
子午鸳鸯剑!
那夜的回忆涌上心头,胸中的烈火熊熊燃烧。
“沈司,还是不要轻举妄动为好。”
不见其人却闻其声。
“谁?”
没有人回答,也没有人注意,唯有沐槿一人盯着这道身影发呆。
朱啼自是不管段无怅的死活,一甩衣袖,留下老鸨等姑娘在身后战战兢兢,卑躬屈膝地送行。
“段捕头,段捕头。”
一缕青烟飘过,沈流舒耸耸鼻子:有异香。这香味怎么如此熟悉......
他觉着眼前有些模糊......
不过片刻,整个琴坊之人都已倒的人仰马翻,自然包括刚刚迈出前脚的朱啼,更是上下颠倒的趴在了门槛上。
此时自二楼走下两位女子,一位落落大方,一位魅惑众生,虽不是琴坊之人,但那半解罗衫的却时刻提醒着她的妖艳。
“你不问我为什么吗?”
“姐姐,这么做必然有自己的道理,妹妹又何必自讨无趣呢?”她小心的扶起沈流舒,“若是无事,妹妹就先行一步了。”
“你倒是看的通透。”
“我只是觉得,他很无辜,我们没有资格为了让一个人为另外人而牺牲。”
妖艳女子不语,望着三楼的某间厢房,嘴角露出苦涩的笑。
若非浮萍无根依。
-------------------------------------
吼!吼!吼!
充满野性的嘶吼。
咚!咚!咚!
蛮夷特有的兽皮大鼓。
头晕目眩,倒是许久不曾有过这种感觉了。沈流舒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抬头是是一袭一袭的流苏,随风轻摇,鼻尖是特有的闺香,左眼有些难受,即使那繁复华美的云罗绸如水色荡漾的铺于身下,总是柔软却也单薄无比。莫名的感伤,毫无由头。
沈流舒起身舒展,待着好奇伴着疑惑,走动几步,透过晕红的帐幔,转过头去,上面摆着一面用锦套套着的菱花铜镜和大红漆雕梅花的首饰盒,环床的斜对面是闺中女儿独有的玳瑁彩贝梳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