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件给道童穿的道服,黑白相间,长襟及履,女子属阴,玄贞子给阿雨准备了一条白色玉带,将腰身束住,然后在右腰悬挂了一条白色穗子。
穗子亦作流苏或步摇,这条白丝长穗还有一只阴阳鱼接于腰带之上,十分精美。
穿戴齐妥,玄贞子就听见屋外火龙子唤道:“六师妹!”
她推门出来,“四师兄,何事寻我?”
火龙子见屋里身穿道服的阿雨正盯着自己,上前到玄贞子身边将门带上,轻声说道:“叶云生此次回来,不日就要离去,他终究不是潜心修道之人。”
玄贞子脸上红意退散,说道:“师兄,你不要再说了。都这么多年,还和五师兄斗气,怎么不能好好相处呢?”
火龙子道:“我与他便如同火与水,处不到一起,我是不打紧,不去理他便是。只你……”
玄贞子摇头道:“师兄,莫要再说了。”
“好,你不想听,我便不再说了。我这就要下山去办事,与你道个别,我不在山上,师傅他老人家,就交给你们照顾了。”玄贞子应下,看着他慢慢走远。
山中水潭,叶云生连洗布也未带,走上岸,运起内功一震,身上的水顿时化作水珠四散。
他再用内息作阳劲,真气如火,炙烤湿意,低头就见到了水里的叶云生。
他看着叶云生,叶云生也在看着他。
“嗨,好久不见。”
大道至简,见自己,方见天地。
他没有换道服,依旧是之前的粗布麻衣,一副卖面郎的打扮。
不是不换新衣,只是有一件衣服,在家中地窖,已经等了他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