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呀?”
“自古以来便是如此,我哪里知道?”玄贞子笑了笑。
阿雨也笑出声来,说道:“原来师叔祖也不知道呀!”
玄贞子试了下水温,再倒了些热水进去。
水汽儿弥漫,她脸上稍稍显得红润,头上打着道髻,用一根红木梅花簪别住,额上的秀发也沾了水汽,微湿。
她不再年轻,可眉眼里依稀有着年少时的稚嫩与柔弱。
“阿雨,你爹爹,叶云生肯定对你很好。”
“是的呀。”
大人与孩子的对话,向来不能对到点上。
她对孩子不曾有过多的了解,便继续自说自话,“我小时候,大人对我却不怎么好。”
“他们打你吗?娘亲有时候会打我呢!”
“他们倒不打我,只是我记得那时候吃的不好,穿的不好,像是村口乞讨的孩子。”
“啊,他们把好吃的给自己吃了吗?”
“也不是,家里就没有好吃的,都是些腌菜,连肉的味道,我都不知道呢。我上面有两个哥哥,家里的饭啊,都留给两位哥哥了。”
“为什么不给你呢?”
“因为我是女孩子啊。”玄贞子目光里并没有悲伤,平静地,像是在述说别人的遭遇。
“男孩子长大了,有气力,有本事,还可以娶妻生子,传宗接代。你现在还不懂,你爹爹带着你回来,说明他很爱你呢。”
“男孩子也没有本事啊,赵馀练剑就不如我!”
玄贞子苦笑着,却是不知道怎么跟阿雨解释。
阿雨反而想起因由,问道:“可是,跟怎么喊师叔,有什么关系呢?”
玄贞子道:“我只是想,也只是我的想法。大概女子总是没有多大用处,为了在晚辈面前有些样子,所以自古人们就不分男女,都喊作师叔,或是师伯吧。”
阿雨听不懂,念头转来转去,说道:“等以后赵馀收了徒弟,我也是师叔了。”
玄贞子沉默了好一会儿,换了两次热水,阿雨洗得不耐烦了,在水桶里站起来,嚷嚷道:“好啦,我洗干净了!”
她用自己的干燥的洗布给阿雨擦去头上的水,轻轻地问:“你爹爹,以往和你娘亲,两人会吵架吗?”
阿雨想了想,说道:“几乎没有怎么吵过呢。”
玄贞子脸颊上更是通红一片,热得额头都流下来汗水,给阿雨身子也擦干,看她慢慢地穿上之前准备的干净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