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庸医和伪中医,都是在害人。不是中医之错,但账都会算在中医的头上。”倪必安端起茶杯又放下,“传承问题也是一个大问题,我们四个人,老杜就不用说了,儿子和女儿都不学中医。我儿子也是,他和葳蕤、郑道是同学,也学什么应用心理学。十八的儿子,学的是金融!连我们的后代都不跟我们学中医,说明了什么?”
“谁能想到郑道就是郑见的儿子,还跟你的女儿我的儿子大学同学好几年!”
“说明现在的人都浮躁!”杜天冬重重地一拍桌子。
“浮躁也是社会问题,不能怪个人。”苑十八风轻云淡地笑了笑,笑容中有几分不屑,“时代在进步社会在发展,我们也要尊重年轻人的选择,谁愿意当几十年学徒才能出师?何况还需要天赋、毅力、热爱,缺一不可。做点什么事情不好,非要当中医?赚钱慢、成功率低……”
“不想听你说丧气话。”杜天冬气呼呼地打断了苑十八,“现在的首要任务是,我们要分头去找郑见,不管怎么样,一定要找到他,逼他重新出山!”
“何苦呢?何必呢!”苑十八见杜天冬又要发作,忙讪讪一笑,“老杜,你一把年纪了,脾气还是没变,太急太暴太躁,像是老小孩,气伤肝,也不怕得肝病?好,找、找,我们帮你一起找。”
“你不是已经找到郑见的儿子郑道了吗?还让郑道当了你外孙的监护人?”倪必安不慌不忙,既不像杜天冬一样急躁,也不如苑十八一样漠然加不以为然,“现在进展怎么样了?”
“一切尽在掌握之中。”杜天冬眉毛微微一挑,露出了自信的笑容,“郑道毕竟年轻,面对突如其来的巨大财富和好处,怎么会不动心?现在他和两个孩子已经建立了感情。等再过一段时间,感情深厚到了一定程度,不给他一分钱,他也会拼了全力为孩子治病。”
“哈哈,老杜,你打的一手好算盘,就不怕到时外孙认定了郑道,不再和你亲,也不回来,他们可是真有继承权,你不给股份也得给,鸡飞蛋打,你哭都没地儿哭去。”苑十八沉闷了半天,终于找到了开心点,哈哈大笑,“我看你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喽。”
“老杜,我们几个人中,你生意做得最大,但说到医术和别的方面,你可不是最厉害的一个。”倪必安为杜天冬倒茶,态度小心翼翼,“我怎么觉得你用孩子套狼的计策是昏招呢?你真觉得郑道和孩子有了感情,郑见就会出手?”
“好吧,就算郑见没有看出来是你的圈套,他自愿跳了进来,这么多年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