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朵,嘴里念叨着这首词,望着南侧的榕树又对他说:“太医可有心许之人?太医要我放宽心思,可曾体会过相思之苦?”
藺子洲转头望见站在门口的人,身形萧条,就那样柔软的倚着门框,月影下澈,她穿着紫罗兰色的纱衣,肤色如雪,仿佛在夜里独自盛开的一株愁绪万千的丁香。
藺子洲看她看的出神,忘了回应她的问题,他害怕她这样身量芊芊,下一秒就会在这月光下变成一团琢磨不住的紫色迷雾,飘向天际。
“罢了,是本宫失态了,太医请回吧”许是看出藺子洲的异样,许是觉得与他多说无益,唐宁楠转身向店殿内走去,蔷薇从她指尖滑落,花瓣四散,随之落下的,还有她期望的琴瑟和鸣的缥缈愿望。
藺子洲回去后回禀皇上唐宁楠的病情说,箫妃娘娘的病根源已久,需要长期调养,但他一定可以医治好的。
唐宁楠那晚在他心里留下一团紫色的光点,藺子洲也不曾想到这团紫色的光点,日后逐渐蔓延成了一整片绚烂的紫罗兰花园,在他心里熊熊燃烧。
疼痛再次袭来,唐宁楠的脑海里掠过陌生的情节,榕树繁茂的河边,携手齐声唱关关雎鸠的少男少女,温柔抚摸她的陌生男子,城门一眼望去的血色战场,纷飞的战火,爆炸溅飞的砖瓦,滚滚的浓烟,倒塌的墙面,呼啸的救护车。
前世今生的记忆在她脑海飞速闪过,画面又转到室内,抚摸他的陌生男子与熟悉却又不知姓名的女子在床上流连婉转,看得她的心里一阵酸痛。
这时脑袋里的达到疼痛最高点,唐宁楠的右手抬起,又狠狠地锤在被褥上,牙关紧闭,汗水入注,但慢慢的她没那么痛苦了,一只如玉般温凉的手,轻抚上她的脸庞,自己的右手则被那人的另一只手不松不紧的攥着。
藺子洲在给唐宁楠施针,看着眼前痛苦不堪得人儿,他恨不得自己能替她受这份苦,他顾不得宫规礼纪了,他只想把她搂进怀里安抚她的痛苦,但理智让他克制在轻握着她手的程度。
施针之后,痛苦稍减,唐宁楠平静的躺在杂乱的床上,深红色的寝衣因为汗水紧紧贴在她的身体上,勾勒出少女才有的迷人曲线,朱唇微启,胸脯上下起伏,夜幕轻柔的晚风拂进内室,暗香浮动,一片旖旎,唐宁楠姣好的面容,让藺子洲出神,不过一秒他又立刻清醒。
“解同心蛊不是没有办法”藺子洲把准备热水的碧珠叫过来说。
“可以逐步放血清除体内蛊虫,只是箫妃娘娘一直体弱,此法险之又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