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刚从彭渠帅处回来?”
“正是。”
“彭渠帅可命人往此处来了?”
“禀渠帅。”哨骑稍稍整饬了一下须发,又是顿了一顿,这才言道:“彭渠帅有言,其众受汉军阻击,一时之间难以脱身,故而未有分兵驰援。”
“受汉军阻击?”彭脱眉头一挑,又道:“汉军哪来这许多人马,竟可分兵拦阻彭脱处五万大军。”
沉思良久,波才终是摇了摇头,再问道:“王道人可与你一道回来了?”
“王道人死了。”哨骑坦然言道。
“死了?”波才大吃一惊,眼神当中竟然疑虑:“如何死的?”
“彭渠帅所言,乃是中了汉军流矢而亡。”
“中流矢而亡?”波才又是一惊,兀自喃喃道:“如此说来,彭脱却与汉军已然交锋了,莫不是汉军大数皆在与彭脱为战?此间五座大营皆为疑兵?”
思索片刻,波才猛然拍额,肯定言道:“定然如此,定然如此,若非是这般缘故,如何未能探得这五座大寨周围粮仓所在?”
须知古时行军作战,粮草屯放之处一般是在大营里中军帐周围数圈处,只不过这般情形,一般都是小规模军营,军士至多不超过三五千人。
至于兵团作战,亦或是如眼下汉军这般数万人的战事,粮草屯放就极有讲究,一般情况下,军中主将都会在距离营寨十余里处重新修建一个隐秘大寨,用于屯放粮草,这样一来,一可以防止战事不利,营寨陷落以至于粮草被毁,其二亦能保证日常军中用度。
在场哨骑似也明白了波才所言,亦皆猛然醒悟,连连称是。
波才道:“杨彪携颍川民众退守长社,皇甫嵩、朱懏怕我乘胜追击,故而这些时日于颍川南郊建寨疑我,只待出重兵对付完彭脱之后,再与我做合围打算,端的是好计策。”
其人于城墙上来一边说话,一边来回踱步,行得数步,又自停下,再言道:“至于那荥阳来的骑都尉,自也是怕我识破了皇甫嵩、朱懏计策,攻袭长社杨彪,这才于此地结营,好与那杨彪成犄角之势。”
“既是如渠帅所料,我等不如即刻出兵,包抄皇甫嵩、朱懏,与彭渠帅部合击之,如此,颍川再无忧矣。”听得波才这番分析,身侧一道人赶忙出言建议道。
“不可。”波才双眼一眯,轻笑一声道:“出兵与彭脱合围朱懏、皇甫嵩,于战而言,自是绝无差池,然眼下形势,却不可为。”
道人极为诧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