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不着甲。”杨谷猛地站起身来,爆喝怒言,复又环视了周遭兵士一周,再喝:“轮值主官何在。”
众军士当中闪出一个沧桑老者,慌不迭地拱手惶恐言道:“下吏……下吏在此。”
杨谷扫视其人一眼,再次问道:“为何不着甲?”
“铁甲……铁甲沉重,明日或有战事,恐怕……恐怕兵士体力不济,故而……故而……。”
“故而由你擅自做主,叫其卸了铁甲,丢了性命。”杨谷眼眶通红,盯着老兵狠厉言道。
老兵不敢辩驳,只能低着脑袋,默不作声。
“与我绑了。”杨谷当即令道,复又转头询问黄庭道:“叛贼未曾捉到?”
黄庭向着近处壕沟指了一指,道:“夜色昏暗,叛贼慌不择路,以至于全数跌入了壕沟当中。”
杨谷闻言,旋即行至那壕沟跟前,沟深一丈,且多设利物碎石,故而跌入沟内的叛军当场便被戳死七八人,而后跌入其中的,或多或少也摔的手足断裂,一时间,沟内叫苦不止,凄惨无比。
杨谷见状,终是长舒了一口气,黄庭跟到杨谷身前,问询到:“这些个叛贼当如何处置?”
“临阵投敌,残杀同袍,直接烧死便是。”言罢杨谷竟是再不看那些个叛贼一眼,转身便要离去。
黄庭又是紧跟至杨谷身侧,继续问道:“值守主官,又当如何论处。”
杨谷看了那老兵一眼,心中稍有一丝怜悯,然而不过须臾之间,便又正经神色,沉声冷言道:“不服军纪,擅改军令,枭首悬尸,以示警戒。”
此言一出,登时便有十余兵士当即跪地讨饶,为首一壮汉竟是跪地爬至杨谷身前,唉声说道:“杨公擅改军令,不过是体恤士卒,绝无不服队率之意,队率宽容,饶得杨公这次吧!”
言罢,其余跪地兵士也是如这壮汉一般,纷纷跪着爬到杨谷身前,意图饶恕。
杨谷环视众人一眼,沉默许久,这才朝着那为首状汉,叹息言道:“法不徇私,我若不饶,你待如何?”
壮汉万难想到杨谷沉默如此之久却依旧不改主意,咬牙切齿一番,竟是直立起身,一改先前模样,狠厉喝道:“我等辗转千里,到得此处不过是为了活命而已,你亦不过是一苟且黔首,若是叫我活命,我便敬你一声队率,若是不能叫我等活命,我等亦可信一次黄天。”
跪地数人当即站起,纷纷拔刀,黄庭见状亦是喝令身后虎贲甲士拔刀相对,一时间,二十余人持刀对峙,大有火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