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道:“师父,师姐一睡便是一日,不然,我去把房间收拾收拾,让师姐睡,这样也不至于让她再着凉。”
老和尚点点头,说道:“好,你去收拾下吧,确实不宜再受凉了。”
慕容离鸫下去,老和尚的弟子除了慕容离鸫外,只有一个小童在,小童去了书阁看书习武,其他的弟子都已经下山历练。
收拾出一间空房,慕容离鸫伸直了懒腰,一回头便看到师父已经坐在石桌前喝茶,南师姐侧卧在老柏树下,师姐就是这样,一睡便是一日两日,如何也叫喊不醒,门主的弟子中,也属她时而文静时而乖巧,还有时候很是规矩,总让人摸不明白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子。
“师父,铺好了,我把师姐抱进去吧?”慕容离鸫道。
一寸和尚点头答应,由着他抱起睡熟的南淮瑾去了内院,把人放到床上。
瞧着并没有太瘦的南师姐,居然这么轻,慕容离鸫将南淮瑾放在床上,转身去了厨房,走时候还能嗅到自己衣袖上沾了师姐身上的香,他摸摸后脑勺,只觉得不知道为什么,师姐身上的香,比以前更浓了。
山门今日真是出了好大的事,上山来的四百多个学子都瞧见有人携着漫山的飞雪红霞下山,宛若飞仙下界,许多在山下镇子中睡了数年的人尽数离去,多数朝着北的方向去了。
潮平城中的偌大孔府,孔老大人如今也是古稀之年,今年孔府上下悲喜交加,先是老大人不知为何染上了时疫,虽然很快痊愈,可是引发了旧疾,重病难愈,无奈闭关,日日服用药汤,许多儒门子弟聚首去了潮平为老大人祈福,还有些孔府的门客,日日为老大人寻医问药,大江南北的名医大夫都有。
喜事则是孔府的少夫人有喜了,本来只是妾室的苏夫人,诞下一男儿,整个孔府都是喜气洋洋的,孔府总算有后。皇帝也是在得知消息后,朱笔题字:齐脩麒麟出温渊,儒门词道谦琼色。
孔老大人闭关不出,唯有赐下名讳,囚牛出百寿,华甲丰万年。谦贫缓殊途,平仲犹可断。由其生母苏氏取,取名孔平仲。
今日的天气格外闷热,几个门客从远处又是带回来一个神医,据传,人在江南也有些名气。
老夫人起身相迎,给老大人把脉,神医的面色变化不定,搭了许久的脉,才叹了一口气道:“五脏六腑都有旧疾,老夫一搭脉便知老大人身上的隐患,少年时的老大人,少年之躯自然无碍事,不惑之年也是老大人的内功修为足够高深,病体自然也是无恙,可这类隐疾,往往是越拖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