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发奇怪了,倒真像是一种隐疾,往往可以睡上一日一夜都不醒,只是呼吸如常,有时候还会微微发抖。
老和尚没继续念经,怕吵醒她,只是修炼自己的金气,一身的金气犹如佛门弟子的金钟罩,发出金光,还有几道彩霞在身边蒸腾。
南淮瑾睡得可真是熟,只是面色略微苍白了些,连往日樱红的唇,也失了几分颜色。
姜汤慕容离鸫常熬,切上两块老姜,又丢进去三根从老参上拆下来的梗须,里头还会放入十来颗拇指大的干枣,配上些龙眼儿,师父常说南师姐不爱喝姜汁水,枣得切开,让它泡开,汤水甜了,南师姐才能喝下去。
突然远出传来一声长啸,有人怒火冲天,有赤虹剑气贯穿长空。一代老朽飞身下山去,慕容离鸫看得清楚,下一刻,满天飞雪被长气拂下山头,他的眼前都被冷风吹的睁不开。
那青白衣裳摇着大袖的老人,背负着一支长木盒与一柄剑,卷起天际间无穷尽的风霜飞下山去,走至半山腰间的许多习武学子还赤着上身,只感觉太阳晒的太热,下一刻便被头顶上飞霞似的霜雪撒了一身,见到那么一位仙人似的人物下界来,直至崖地,踏空而行,风雪在他后头落下来,赤火般的红光照耀一片云天,有学子连忙弯下腰,跪在地上磕头,也有学子连忙遥遥施礼,望着山上前辈腾空远去。
这哪里还只是习武的江湖前辈,分明就是个踏空下凡尘的在世真仙,仙人似的人物满头银发,大袖一卷,轻功傲世天下,赤红色的真气汹涌澎湃,一方天与地都刹那间变色,恍惚间天下大势都聚到了他一人身上,轻功也犹如传说中的缩地成寸,眨眼间便是半里过去,青云山脚下的农人们只是抬头仰望,瞧见了天上的逸仙人物和漫天红光,便连忙跪在泥地上,一些原本在打闹的顽童也被大人按住身子老老实实地跪在地上。
周身大势变化莫测,有人远远地看像是一头斑斓猛虎,有人看则像是生了八对角的真龙,还有些人却见到一柄长剑的剑锋,携带赤红气朝着东北方去了。
青云山上的老和尚照常念经,倒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一样,慕容离鸫捧着一万姜汤出来,明明是姜汤,这碗里头盛着的枣肉和龙眼却占了半碗。
慕容离鸫走到师父边上,瞧见师父还在慢吞吞按着手中的念珠,轻声诵经,袈裟很早掉在地上也不去搭理。
“师父,姜汤熬好了。”
老和尚睁开眼,淡淡的说:“嗯,就摆在那儿吧,你师姐睡熟了,等她醒了再喝。”
慕容离鸫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