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面庞上。
那两唇相贴的柔软触感顿时在脑中浮现。
他忍不住抬起脸想要靠近,却又在最后一刻堪堪停住,慌乱的错开了脸。
姜衍黛嘤咛了一声,似是这个姿势睡得不太舒服,便朝上拱了拱。
於缉熙莫约也未曾注意,是以那软软的唇瓣,于这动作间落在了他的唇角。
他脑中一瞬空白,她身上的气息过于以至于他喉头愈发干哑。
姜衍黛无意识地蹙眉又唤了声:“於缉熙……”
低低的唤声,宛若勾魂夺魄的魔音,于於缉熙脑中圈圈漾开,将他脑中仅余的半分清明吞噬殆尽。
他伸手环住了她,将她带入怀中,纠缠间,却是一派熟悉,清甜的宛若化开的初雪。
姜衍黛尚处于半昏迷状态,混混沌沌的以为这只是个梦境。
她迷迷糊糊地想着,她对於缉熙的觊觎之心,难不成已明目张胆到了这种地步了?不过她的所作所为好像更丧心病狂。
这样想着,姜衍黛就心安理得了很多。
於缉熙未敢奢求索取过多,是以,这个吻,便如同蜻蜓点水般浅尝辄止。
他俊美的脸上无意识的流露出,一种从未尝过甜味的孩童,吃到了世间最美味糖果的神情,满足,欢喜,又那般虔诚。
过了一会,於缉熙便缓缓将姜衍黛松开,仔细拨开她额前略有湿意的发丝后,便起身将她凌乱的被褥理了理。
他目光闪动,恰如三月春风化雨,柔溺地叫人沉醉,“或许今生,你心中也会有我的位子罢。”
於缉熙凝望着她的侧脸,在床前伫立许久,才转身离去。
淡入月色的清白长衫于风中飘摇。
门“咯吱”一声被轻轻合上。
於缉熙缓步回到了房内,阿诚歪着身子躺在软榻上,时不时发出猪叫般的鼾声。
为影蹲在房梁上捂着耳朵,颇为绝望,他好想把阿诚的嘴缝起来啊!
於缉熙倒是浑然未曾在意,坐在书桌前,以手撑额,合上了双眼。
不知怎的,却意外有了几分困意。
梦中,重重鲜血浸透三万里褐色黄沙,具具尸身堆积成山,未干血迹汇流成海,尸山血海,糜烂间隐约可见几段白骨。
厮杀声,惨叫声,破风声在风中不断交织,终湮于漫漫黄沙。
折断的半面残旗斜斜插在沙丘上,被狂风吹的翻滚着猎猎作响。
少年银枪铁甲,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