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缉熙随手将手中帕子一扬,丢到为影怀里,目光冷冽犹如刀刃:“还有院外那个,扒光了丢出去。”
为影顿觉额头汗涔涔的,答道:“属下明白。”
这些个人做什么不好?非要在太岁头上动土?
用姜衍黛的话来说就是,做什么不好非要作死?
荆易安搁院外也不由得打了个寒颤,果然是金屋藏娇被人惦记,导致的醋意大发!
等下,金屋藏娇?
荆易安瞪大了眼睛,撩起衣袍,施展轻功就朝南晏的住所飞去。
南晏啊!老三他开窍了!还学会金屋藏娇了!
院外於缉平还在不停的走来走去,两只手急躁地搓来搓去,“怎么还没回来!”
下一刻就被人利索的打晕拖走。
於缉熙轻轻推开门,月光落入房内,带起一片淡淡的光亮,修长的身影于光影中,几分莫测。
房内那个姑娘抱着被子,手压在侧脸下,一腿搭在被上,柔软的长发搭在床沿铺散下来。
於缉熙的目光落在姑娘身上,清冷的眸中顿时泛起了点点柔意,像是化开的坚冰,逐渐汇成一泓潺潺流水。
他缓步坐到床边,将被压的不成样子的被子,小心翼翼地抽出,重新为姜衍黛盖上,仔细掖折好被角。
姜衍黛不满地翻了个身,无意识地呢喃道:“於缉熙。”
於缉熙倏尔一怔,心跳仿似瞬时静止,“嗯?”
不知道梦到了什么,姜衍黛的眉心发蹙,“不要死。”
她这是在担心他?他的郡主殿下,在担心他?
这个念头一出,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心口重重一击,骤然恍惚,杂念有如杂草疯长。
於缉熙的喉头滚了滚,指尖微微颤抖着落在姜衍黛的眉心,一寸一寸摩挲,描绘着她的容颜。
他仔细地整理这她略显凌乱的发丝,俯下身,以臂撑额,半倚在床榻上,倚在了姜衍黛身侧。
於缉熙细细端详着眼前熟睡的姜衍黛。
他恍惚道:“若你曾经待我有如今一半,该多好?”
姜衍黛无意识地侧过脸,转向了於缉熙。
两张脸瞬间便只隔了不足三寸的距离,於缉熙呼吸一滞,手臂失力,侧脸落在了枕上。
月光为姜衍黛的面容覆了层淡淡阴影,平静而柔和,眼角眉梢勾勒的是数不清的风流韵致。
女子特有的馨香,随姜衍黛的呼吸,柔柔喷洒在於缉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