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殿上情景传至后宫。
倒是将太皇太后气的不轻,险些把桌案都拍断了。
太监们跪了一地,诺诺不敢发言。
唯有一慈眉善目的太监仍立在太皇太后身侧,躬身劝慰。
“太皇太后何必恼火?气坏了身子可不值当,总归荆家也是交了不是?”
太皇太后因着怒火气的浑身颤抖,胸口亦起伏不定,将案板拍响道:“话虽如此,可少不得进了皇帝的口袋,难道哀家还指望他吐出来么?”
“好不容易叫皇帝对荆家起了疑心,只待奏疏一上,依皇帝的性子,哪怕自断臂膀,也必然容不下荆家如此作为!可如今!”
盛怒之下,桌案上一干物什全数落在了地面。
吴升从地面散落一地的书卷中,独独捡起了一张折子,递到太皇太后眼前:“虽未曾落在太皇太后手中,可进了国库不还有梁大人?再者言,荆家到底折损,再难构成威胁。”
太皇太后皱眉,将折子接过翻开来,咬牙冷笑道:“难构成威胁?我看不见得!只怕是皇帝同那老匹夫合计好的一出戏,这般惺惺作态,既保下了荆家一门,又充盈了国库,昔日倒是我们小瞧了他了!”
吴升躬身道:“依奴婢看,也未必就是陛下的主意。”
太皇太后蹙眉若有所思道:“你是说?”
吴升取了茶水,将茶盏奉至太皇太后眼前,笑道:“荆家未必不知陛下有舍弃之心,虽难为太皇太后所用,可到底……”
吴升没有继续说下去,太皇太后端起了茶盏,吹散上头的热气,面上怒容有所退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