嫩的声音传进来。薛牛儿向父母笑着嘟了嘟嘴,把躺在炕上弟弟的小手摇了摇,朝瘦瘦的脸颊上亲了一口,便一骨禄站起来出去了,门外正是铁柱跟豆子,两人都跟薛牛儿差不多的年纪。
三个孩子看没人注意便猫着身子往山中丛林走去。
走在前面的薛牛儿说道:“今晚肯定能抓到那几只野鸡,那陷阱可是我跟铁柱爹学的,没有任何问题。”
“可是这么晚了离家又远,家父会责骂的,我们还是回去吧,”豆子略带哭腔地说道。
“今晚听父亲说山里进人了,晚上出去会很危险的。”
豆子的父亲之前是一位私塾先生,而且还是一位老秀才,那都是十几年前的事了,近年来因为战乱科举制已停止很多年,便再没有其他功名傍身,给儿子起名为李复,女儿起名为李兴,希望孩子们将来能够以复兴华夏民语为己任,无奈乱世难以为继,空有一腔报复与热血,一直跟着村民们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平时给村民的孩子教教书,让孩子们练练字。
“没事,有我们在没什么好怕的,”铁柱给豆子壮胆道。
铁柱由于父亲是一位猎户,所以从小在山里长大,树林里犹如自己家后院一样,因此比其他的同龄人多几分胆气。
薛牛儿的父亲是一位朝廷的大官的佣人,因为那大官支持其他藩王参与政变夺权失败,被株连九族,家丁和佣人都被发配到西北戍边,快到凌州的时候,遇到官军剿匪,结果官军大败,负责押送的差兵便溜了,薛牛儿父亲由于会一点武功,便被附近的村民接纳了,娶妻后,便一直跟村民们生活在一起,转眼便是十几年的时间,已是两个孩子的父亲了。
由于土匪、流寇横行,官府更是强抓壮丁和征收各种苛捐杂税,要是剿匪不利便屠村来冒充军功,其实好多官军都是招安的土匪。
因此村民们为了躲避官府和土匪,都搬进了山里,并且为了安全,经常将住地迁徙。
静逸的树林中时不时传来一两声虫子的叫声,“铁柱,我们还是回去吧,这里离家太远了,”李复拉着铁柱的衣角弱弱地说道。
“好啊,那你原路回去吧,我和薛牛儿去,”铁柱威胁道:“我可不敢保证回去的路上有没有狼和野狗什么的。”
“嘘,别吵,快躲起来。”
薛牛儿已趴倒在一个小土堆旁。
铁柱拉着李复紧跟着趴在了旁边,铁柱捅了捅薛牛儿:“怎么了。”“前边有人,有好多人,都骑着高头大马,可能是官差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