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此事的来龙去脉。此外,朕久居深宫,对这宫中之事了如指掌,所以,刚刚朕刚冒出将病已立为国储的想法就又打消了,朕不想他还没等到皇位就被人害了,还是让他自由自在的成长吧,一条小蛇比一条小龙更容易活下去!”
丙吉听了,痛心不已,倘若病已真的立储,那也是对太子的巨大弥偿,也会把病已的命运从地上拉到天上,但天子如此安排,自己也不好再说什么,今日面圣,已经换来天子大赦天下,一干人等皆得免死,比预想的最好的结果还要好了。只得回道“陛下圣明!”
“爱卿保全有功,朕自会安排,下去吧。”天子说完,斜靠在龙椅上。
“陛下,那病已该如何……如何安排?”丙吉仍不罢休。天子却动也不动,似乎没有听见。郭穰在一旁连忙使眼色摆手,病已只能作罢,缓缓退了出去。
丙吉走后,郭穰以为天子睡着了,便着人拿来金丝云锦被,正欲给天子盖上,天子突然张口道:“不必了,去,叫钩弋来,朕想和她说说话。你亲自去。”
顷刻,郭穰通秉钩弋夫人觐见。天子道:“夫人可曾问你什么,神情若何?”
郭穰如实答道:“回陛下,夫人问小的,皇上有什么事,神情若何。”
天子“哦”了一声道:“宣她进来,你们都退下吧,一个都不留。”
“喏。”一众人等悄悄退出。
钩弋有些心虚,却最擅做戏,又是给天子松肩膀又是揉腿,但她发现内侍一个都不在,骤然慌了起来。
良久,天子才开口:“秋风起兮白云飞,草木黄落兮雁南归。兰有秀兮菊有芳,怀佳人兮不能忘。泛楼船兮济汾河,横中流兮扬素波。箫鼓鸣兮发棹歌,欢乐极兮哀情多。少壮几时兮奈老何!”
钩弋夫人忙道:“这是陛下巡幸河东时的诗,陛下竟还记得如此清楚,这首诗臣妾也最喜欢。”
“哦?朕只是想起往事,何等风流快哉,如今只能‘奈老何’了。不过,在老之前,朕还有一事问你。”
钩弋夫人心里咯噔一下,不知是福是祸。忙跪道:“臣妾愿与陛下生死相随!”
天子努力的扬扬手道:“坐朕身边来。”钩弋夫人便蹭了过来。“李茅已经被朕处死了,没有人会说你坏话了。”天子突然道。
钩弋夫人瞬间心惊肉跳,凭她对天子的了解,天子必是查到了事情的真相,又立刻跪下,却被天子抓住了手。没待钩弋夫人说什么,天子又道:“你知道刘髆是怎么死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