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算有栽培之情,这恩情我不会忘,但因为一些不愉快的事情,我也一直记恨他。”
“我不清楚你和我父亲之间有什么恩怨,这也和我们眼下的谈判没有任何关系。”
“怎么会没有关系,我就是因为看见你,想起过去那些不愉快的事情,才导致的心情不好。方才又见你极力说服我同意南信的收购,人可是会逆反的,你和南信同一立场,我自然就不待见南信。”
“这是什么道理,生意是生意,恩怨是恩怨,你却偏要将两样不相关的事情扯在一起,这恐怕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非但不明智,而且任性得愚蠢。
“你说的也对,是不能这么任性,但我心里多少有些郁结难以解开。”
“你想怎么解开?”
曹逸看了看桌上的那瓶青花郎,“你把它喝了,过往不究,我们可以重新谈一谈合作的事情。”
顺着曹逸的目光,姝白看了看那瓶白酒,“我喝了它,你就同意合作?”
“当然,你如果信不过,我可以打电话给陆染,当你的面回绝他。”
陆染的个性她了解,曹逸要真打了这个电话,他和陆辰接下来就真没戏唱了。心中一番计较完毕,姝白举杯将林霁深倒给她的果汁饮尽,顺手往杯中满上了白酒,对曹逸笑道,“曹总可要说话算话。”
“算话。”
浓烈的酒味从鼻尖窜入,不断刺激着她的嗅觉,姝白闭眼,将杯中白酒一口灌入。
“你可以给陆染打电话了。”
“你只喝了不到三分之一。”
才三分之一,刚才可真是草率了,再这样喝下去,林霁深估计要抬她到医院里去了。
“曹总,这样会出事的!”隐隐约约,有人在说话,好像是方才给她满酒的美人,但她现在精神高度紧张,根本无心去分辨是谁在说话,又说了什么。
“方才是骗你的,我没有陆染的电话。”
没有陆染的电话?
姝白往桌上摸了摸,发现桌上并没有她的手机,她又往上衣的口袋里摸了下,把手机拿了出来。
通讯录被她一溜地划拉下来,却晕晕乎乎地根本没见着陆染的名字。
想起来了,她给他的备注好像不叫陆染……姝白又划拉回通讯录的第一个人名,点了进去。
嘟嘟声响起,在安静的包厢里异常明朗。
“喂。”对方已经接起。
“陆染……”姝白含糊喊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