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接掉进了水里,泡去了泥污,他抱怨白冰的不小心时,却一点点的向水潭深处飘去,他的头朝上,脑壳没在水下,在水中完全无法自已,当发现自己的窘境时,又连连向白冰呼救。
白冰下水将蜗角人丢上了岸,我也下水洗去满身泥污,蜗角人在岸上说:“这地方只怕尸王也没来过。”
我听着他的话,看着水潭,突然感到心中生出阵阵恐怖感,我不禁臆想,这水潭里有一只像章鱼一样的怪兽,它有着鳄鱼一样的皮甲,螳螂臂一样的触手,猪一样的头,大象一样的利牙,还有毒蛇一样的长舌头;它的眼睛是瓦红色的……这也就是为什么在这地底深处并不黑暗的缘故,有淡淡的红色光亮,足以使我们看清对方,照亮水面。这讨厌的臆想使我难以继续,我讨厌要与之发生搏斗,我们滑下的洞道也许就是它食物的来源,不慎滑入此间的千足尸虫是它又爱又恨的果腹之物,而且它足够大,根本离不开这里。
“蜗角人你去了哪里?”白冰打了个寒战,在水岸边喊道,她声线的颤抖,好像水里真有怪兽似得。
“这里难道是尸虫的浴池?”白冰看我还在水里,不禁说道。
我从水里爬出来,心中不管因自己的臆想而感到多么恐惧与紧张,我仍保持着极致的稳定。这时蜗角人老鼠般从黑暗中跑了出来,他自傲地说道:“我发现另一条路,那条泥滑道,我们怎么也走不上去,必须要走那里了。”
白冰谨慎地环视左右,问道:“这里会不会有其它生物?”
“不知道,”蜗角人说,“那我们赶快离开这里吧,跟着我走!”他沿着水边走了十几米,然后进入了一条缓缓向上的洞道,里面一片黑暗,但远处依稀有水流声。
白冰手拿白色发光石在前面领路,蜗角人又跳到了我的头上。“你听到水声了吗?”白冰突然问道。
“还很远,水声微乎其微,我几乎听不到。”蜗角人说。
“水声很响亮,我听得很清楚,”白冰小跑着说,“水流似乎就在我们周围。”
“噢,我的天!”蜗角人叫了起来,“难道我们是倒着走的,脚踏在了洞顶上?”
白冰也突然发现了洞道顶上的水流,她惊讶地说:“不可能,是水在沿着洞顶在向上流,我们绝不可能倒过了身子,没有那种感觉。”
“你怎么能确定?”蜗角人说,“我宁愿相信我们可以垂着头走在洞顶上,也不会相信水会无缘无故地在我们头上流,而且是由低处流向高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