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水无缘无故的流在我们头上?”白冰说,“是你自认为它无缘无故,就否定它。”
“那这是什么原因?”蜗角人问道,“你能给我解释吗?”他向上一跳,想触到水,谁知头顶微乎其微地接触到水面,他就被吸入了水流中,急速的顺水而去。
白冰大惊,看着从自己头顶上流去的蜗角人叫道:“喂!你怎么上去了?跳下来,跳下来!”
水流急速,蜗角人看起来快要溺水了,他在挣扎,求救,呼喊,终于承认:“水是流在上面的,我现在感觉头被吊起来了,快救我下去,我快被淹死了!”他一浮一沉,说话断续,而且已远远地抛下了我们。
白冰眼见水流将蜗角人越冲越远,急的跳到我背上,伸指说:“快追上他!”我沿着头顶上的水道狂奔,有天塌的错觉,心中惊悸,觉得头上的水流就要砸下来似得。随着我们身体的移动,一道水浪在我们头上汹涌,并且我看得出它深不见底,以及浊浪滚滚,还有它那诡异莫测的推动力。
水道随着洞道的宽窄变化,时高时低,那飞溅的水花匪夷所思地离开水流又返回水流,那状态猛然下落,猛然上升,看起来水与水之间具有磁性似得。那水面的最低点只有半米高,我们惊险通过,几滴水珠溅在我身上,水珠被水面吸上时,我清晰的感受到水滴带给我身体的轻微拉扯力,也许若非我们庞大的身体,我们只怕也要进入水中。
在令人窒息的水道中奔袭了十几分钟后,我们完全听不到蜗角人的叫喊声了,逐渐增大的水流声湮灭了一切,回声叠加,响彻耳际。
水流一直向上流动,我忐忑不安地忧心这水道的尽头,难以想象它的成因与结果,难道这水还真能流到天上去不成?奔过一段折来折去的路径,前面忽然没了道路,但水流仍未积聚,它沿着一个孔洞涌了上去,而在这个孔洞附近,也有七八个大小不一,被草蔓堵住的通道,我们抬头望去,草缝中的光亮如珠光宝石般闪耀。
我将身体挺立,白冰踩着我的头扒开草蔓爬出了洞口,欣欣向荣的地面上草木横翠。我身躯庞大,挺身一跃,将洞孔撞塌,爬上地面,重见天日的喜悦难掩我粗重的冰气喘息,寒气所至,草木披霜。
水流从地下冲出地面,并没有涌泉天际,它自然而然地形成一条看似普通的河流,潺潺水声,粼粼波光。溪水冲刷着地表,水下的石头清晰可见,溪岸两畔无数青绿,山花烂漫,花草清香,周围环境安宁,充斥着迷幻色彩。
白冰敲冰碎凌地对我说:“没看见蜗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