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当然不行!”她说,“他们也非杀我们不可,千百年来,难以改变。”
“那我们还有什么仇敌,非杀不可的?”我不想劝解她,明显她不会听我的。
“千足尸虫,”她说,“令人恶心的东西,只是为了生存,必须彼此残杀。你一定要小心,记住我对你说的话,不清楚这些,你根本难以在森林中立足,更何言生存?”
我敷衍道:“好,好,好,我当然要把你的话牢记在心,你再给我说一说,红毛硕鼠和螳螂人他们,他们也是累世积怨,从古至今都互相杀害吗?”
“是的。螳螂人与红毛硕鼠之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红毛硕鼠还非要杀千足尸虫,千足尸虫杀的人更多,它们最大的威胁就是来自我们和蚁红人,蚁红人又与蝴蝶人互相残杀,蝴蝶人杀螳螂人,与黄鼠人亦互相残杀……”我已经快被她说晕了,怎么这么多仇敌,一圈一圈的,根本记不住。我阻止了她继续说下去。
我还没说什么,她已经急了,说:“你一定要记住,螳螂人与黄鼠人,红毛硕鼠,千足尸虫等等一切人兽,见了我们非杀不可,我们若身单势孤,就只能尽快逃离,待我们人手充足时,再反杀他们,掠获有利之处。”
一个女孩张口闭口打打杀杀的,我很不喜欢,情绪反应,没有再紧抱她。她看我淡漠的眼神,厉声说:“你懂不懂我说什么?不杀他们,我们就会死,你心中难道真不知道我们这些人与兽的生存关系?”
“我怎么不知道?”我笑说,“我们非杀黄鼠人与千足尸虫,千足尸虫也非杀我们不可……”
“遇见黄鼠人,”她强调说,“一定一定要吃他们的心,喝他们的血,抽他们的筋,挫他们的骨!”
我不忍拂逆她,跟着她说:“吃他们的心,喝他们的血,抽他们的筋,挫他们的骨!我知道吧?我多恨他们?我一定见他们就杀,绝不留情。”心中却想:“他们之间的仇怨怎么这么复杂呢?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搞的,难道我是来作调解人的?”
“有机会,还要掳获他们的尸首。”她又说,我也重复一遍。她很满意的笑了,说,“你能懂就好,这是最重要的生存之道,这是心的指引,思想的支配,和生存的本能。可惜你没吃多少湖果,不知道的东西太多。”
螳螂人牛高马大,两米左右的身高,力大骨硬,相貌粗犷,都有高颧骨,尖下巴,一张龅牙大口,两个褐绿色的眼珠,小小的耳朵,丑陋的面容。
红毛硕鼠只有一米四左右,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