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我就在犁刀和胭脂家住一宿,明日一早便回城中想办法。”
傍晚时分,姚欢随着王犁刀,一身疲惫地来到他与胭脂的茅庐。
胭脂忙给她端来一大碗热气腾腾的黄雀肉饽饦片子。
王犁刀安抚她:“姚娘子你先莫急,所幸立冬前,我们照着你的吩咐,捞出壮实的鳌虾,送到地窖里育种。这帮军汉就算明日一天就填了三十亩地,我们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姚欢叹气:“可是,这般鱼肉百姓、连官契都可以不顾的,还让人怎么敢租新的公田呢?”
胭脂做的黄雀饽饦,就像后世的老鸭汤面条,或者大盘鸡面片一般,浓香扑鼻。姚欢却只捧着碗,盯着里头的油花儿看。
一时哪里有心思吃。
谁要整她?
赵煦?
不会吧,虽然姓陆的军头扯出金明池演武的幌子,但赵煦毕竟是堂堂天子,当初被拒后动怒的表现,也止于“顺手”赏她个牌坊,这都过去小半年了,怎又突然发难?况且,他已同意孟皇后将福庆许给郑修做儿媳,他如果要整她姚欢,动她城里的场子即可,何必牵扯到郑修的地盘上来。
那么,是曾纬?
姚欢正沉思间,院外一阵马蹄响,随即有人拍门。
“此处可是王犁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