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事上要做她的主?
但鱼水之欢?
早一日还是晚一日到来,不要勉强她。
他曾纬若连这种事都把持不住,今后还如何为官立命?
何况,他又不是真的就一直在做和尚。自父亲曾布对他的择妻选择点了头?
曾纬就寻了个机会?
与母亲魏夫人挑明了,并依照魏夫人的安排,收了晴荷在房里。晴荷是个聪明人,他当初在求慕欢儿时,用过她几次?
她从未办砸过事。这样懂事的婢子做侍妾,不会委屈了欢儿?
更像她这主母的理家帮手而已。
曾纬想到此,缓缓吁了一口气?
将腹中之火摁了,在姚欢的额头亲一下?
拍拍她的后背道:“你说怎样就怎样。”
定定神?
又道:“嗯?
替我煎一碗新琶客热饮子来如何?让我醒醒酒。”
姚欢心头一松,忙转身去后厨煮咖啡。
她庆幸忍住了,不是忍住情欲,而是忍住了向曾纬倾吐秘密。
她只需要纯粹的相拥来定定神,后头怎生行事,她自己会去解决。
四郎的礼部院试已箭在弦上,莫去烦扰他,更莫叫他担心。
再者,四郎毕竟是曾布的爱子。
就算曾布的风评与章惇不同,姚欢也不认为曾家是可以交出秘密的对象。
在姚欢心里,自己要尽快去拜访的,是苏颂。
……
开封城外,官道边。
雪已住,风却寒。
这般凛冬之中,再是朝天大道上,亦是车马稀薄。
邵清在极短的瞬间里,向吕刚做了一个契丹人才懂的兄弟之礼,然后目送这辽国汉官的子弟飞身上马,往黄河方向驰去。
吕刚乃家中长子,他阿父,辽国南宰相府的中书舍人去见了萧林牙,言语客气,但意思分明——既然萧清一时半会弄不到神臂弩,吕刚可要回燕京成亲了。
萧林牙密信南来,邵清觉得自应如此。
“吕刚北归,我对街坊的说辞是,他饮酒成瘾,又好赌钱,我做主让你与他和离,唤他陕州的族中阿叔将他带走了。”
邵清返身登上胡人契里赶的牛车,坐稳后,对车厢里的叶柔道。
叶柔的面上,若隐若现一层带了憧憬意味的红晕。
“世子,吕刚回去也好,以免杨禹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