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的男子,都能向自己缴械,那么,萧哥哥也未必是一块焐不化的冰。
邵清指着书中“似弓而施干镫,以镫距地而张之”那句,对叶柔:“沈经略使当年领过朝廷的军器监,也打过西夏人,只是毕竟涉及国朝武备机密,他在此书中也不过寥寥数语,仅陈述了神臂弩的来历和骇人之处。唯有这句略见端倪,你在弓弩院做了这些时日厨娘,给军匠们送饭时,可看到类似的竹木部分?”
叶柔凝神回忆:“有,杨禹有好几次,就在院里试拉匠人们做了一半的机关,须垂直向下抵住铜镫,方能装上弩箭。”
“好,装作好奇地问问他,如果那就是神臂弩的一部分,再想办法去看看,弓弩院哪间房里,削制神臂弩。营造法式,应就在彼处。”
叶柔终于抿嘴,畅然笑道:“世子,我已有了个主意。”
她因太得意,又将“世子”二字脱口而出。
但这一回,邵清没有纠正她。
听完叶柔的谋划,邵清闭目深思,半晌后睁开眼,缓缓道:“便依你的,去安排吧。”
他拿起调羹,舀了一口秋梨芋艿羹,始终拧着的眉头,舒展开来。
“确实清甜润喉。”邵清由衷赞道,“不放酸酪,很好。”
他说完,抬眼望着叶柔,不再吝啬笑意。
叶柔觉得,被笑意包裹的一瞬间,自己的心都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