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精力复又迎来充沛的一天时,无论将要去做那幌子般的私塾先生或郎中,还是要去安排那些隐秘的计划,邵清仍会先想一想住在二里外那扇小红门里的女子。
相思这回事呀,在明确被盖章是单相思前,仍是甜的。
一个有着伤心童年的人,一个有着家国秘密的人,相思的甜,是多么好的治愈剂。
不仅相思,而且要相见。
现下,邵清只觉得,这方小小的空间,因住着自己求慕的女子,连池子里又黑又丑的鳌虾,都是可爱的。
姚欢姗姗而来,端着一只青瓷莲瓣盆。
但见浅浅碧色中,几块豆腐似的糕点,莹白如雪,每块上头,又都淋了一勺金灿灿的糖渍桂花。
“邵先生,杏仁分甜苦,你们医家,是用苦杏仁入药的吧?”
“正是,苦杏仁磨粉制丸,可以平喘舒肺,秋冬时令,恰是要用的季节。”
姚欢笑道:“身体康健者,秋燥时分也可食杏仁润润喉咙,便是我这款桂花甜杏豆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