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确定是有人盗走了乌力罕的尸体?”
何乔新听出陈文祺质疑,便指着窗户说道:“窗户大开,足以证明有人从这里偷走了乌力罕的尸身。”
“为何不能猜测是乌力罕诈死,趁无人之时从此窗脱逃了呢?”陈文祺反问道。
“诈死?”何乔新一顿,吸了口凉气,旋即摇头说道:“不可能。你看,这窗台上分明有两人的脚印,定是两个人里外接应,将乌力罕的尸体运走了。再说了,仵作通过察验,确定乌力罕死亡了,他又怎能复活?”
房中脚印甚多,不过都集中在房门到中间木板这一侧,应该是狱卒的脚印;而靠近窗户的那一侧、特别在窗沿上,确然只有两种不同的脚印,想来应该不是狱卒所留。
但,为何有人要偷乌力罕的尸体?偷去又有什么用?这是陈文祺不解的地方。他再一次仔细察看了屋内的每个角落,希望能够找到帮助破解疑问的蛛丝马迹,但室内一览无余,除脚印外,没有发现其它东西。
“何大人,无论是诈死还是盗尸,请你火速派人知会羽林前卫呼延达镇抚使,务要紧守城门,仔细盘查出城之人以及携带之物。”
陈文祺一面说,一面站起身准备出屋,在转身前下意识地朝木板瞥了一眼,突见板缝处颜色有异,连忙凑近一瞧,见有一半寸长短、红绿相间的东西嵌在缝中。陈文祺找一名狱卫借了佩刀,用刀尖顺着缝隙小心翼翼地将那东西挑了出来,仔细一看,是半片树叶,树叶的柄部残留着一小段草状的茎条。
奇怪了,草本植物怎会长出树叶?
陈文祺、何乔新两人看了半天,竟不知这是什么东西?
陈文祺将半片“树叶”小心地收藏起来,与何乔新双双走出房间。何乔新一招手,早已等候在外的仵作小步跑了过来,在何乔新面前垂手躬立,等待何乔新的问话。
“你就是仵作?”问话的不是何乔新,而是陈文祺。
仵作并不认识陈文祺,听他发问,迟疑着没有回答。
何乔新说道:“这是陈将军,他问你什么,你如实回答便是。”
“是,大人。”仵作应了一句,转身说道:“回陈将军,小的便是仵作。”
“请你说说查勘的经过。”
“小的是辰正开始查勘乌力罕尸体的。根据尸温推断,死亡时间应在卯时末辰时初,但小的查遍他的全身,并未发现任何淤痕和大的创口,口鼻无流血,瞳孔未见放大与缩小,嘴唇颜色也正常。所以排除了中毒、急病和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