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这个只管生不管养的人,就不是个东西!”郑玄甲不等冉羽涅说完就抢了话。
冉羽涅的脸,彻底黑成了锅底。
看到冉羽涅被噎得说不出话来,郑玄甲的心情大好。
突地,他又想到,自己教会了纤尘下棋,那也算是纤尘的师父,郑玄甲眸光一亮,心里一喜,可算是将纤尘这个乖徒儿给收到手上了。
郑玄甲捋了捋自己的山羊小白胡子,掉稍的白眉抖了抖,旋即就一本正经地对纤尘说教。
“乖徒儿,你有五子棋做基础,这围棋学起来就不难了,师父现在就教你什么是围棋上的‘禁入点’……”
纤尘……
这老头,开始不是还心不甘情不愿的吗?
这会子不会是戏精上身装的吧?
郑玄甲果真是戏精上了身,完全不顾冉羽涅黑如锅底的一张脸,开始手把手教纤尘下棋。
冉羽涅看到纤尘跟郑玄甲,比跟他这个父亲还亲,气就不打一处来。
他旋即弓下身子,指着纤尘怒道:“冉纤尘,男女授受不亲,这老头这么大把年纪了,手把手教你下棋,你还要脸不要?”
冉羽涅真是气急乱旺旺,说不过郑玄甲,就端起父亲的高姿态来吼纤尘。
纤尘有这样一个父亲,也是醉了。
理直气壮地往自己女儿身上泼脏水,完全不顾及自家闺女的名节。
纤尘也不是任人揉圆,搓扁的柿子。
她将手里的棋子往棋盒里一抛,拍了拍手,站起身来直视着冉羽涅,唇角带着三分嘲讽,七分意味不明地勾了勾。
“冉大人,十年前,师父就手把手教我写字了,那个时候,怎么就没听你出来问我一句,要脸不要?”
冉羽涅吃瘪,一口气都蹿上了嗓子眼。
郑玄甲则带着三分骄傲,七分挑衅地昂起头向冉羽涅抖了抖他的掉稍眉。
冉羽涅气得咬牙切齿,想了想,今日的目的是来接冉纤尘回府,他便深吸一口气,将蹿到嗓子眼里的气给顺了下去,服了个软。
“十年前,把你一个人丢在交州不管不问,我承认,是我的不对;可是我现在不就想亡羊补牢吗?尘儿,父亲今日就是来接你回府的,跟父亲回府好吗?”冉羽涅说得语重心长。
这还是冉羽涅第一次在纤尘面前软下声来,像个父亲。
纤尘的心里百感交集,她心灵深处有一个地方好似被触及到了,有隐隐的痛楚传来,眸里氤氲起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