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裳念的确不知道长歌会清楚眼前的小狼崽不是之前的小狼崽,这个下奴,每天都站在同一个地方,用同一种眼神等待着她的到来,脸色平静,嘴角轻蔑,像是看着她自取其辱。
她真是受够了这种被下奴鄙视的感觉,为此,她特意让工匠打造了一副铁链,将长歌如同畜牲一般拴着,放在了兽牢的门口,当成看门狗。
长歌每日随意的盘坐在门口,面对眼前的人来人往议论纷纷,视而不见充耳不闻。
有时候有人会向她扔几个臭鸡蛋或者几把烂蔬菜,再或者站在她的面前恶言相向落井下石,以寻得心里难得的一份慰籍。
长歌不以为然,这种羞辱,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当真小儿科。她已经一无所有,脸皮也变的无足轻重。她就是要那些羞辱自己的人自取其辱,她就是让那些伤害自己的人无法得偿所愿。
她深信,只要死不了,她终有一天会变的强大,将那些伤害自己的人赶尽杀绝,不留活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斩草除根,永绝后患!
眼看还有两天便是月圆之夜,白裳念这两天收敛了许多,再也没有过来找长歌麻烦,以免气的半死。
那些拿臭鸡蛋砸长歌,多半出于嫉恨,她们在这里太久太久,心灵已经被腐蚀,恶毒已经变的习以为常,她们不喜欢在低等的下奴之中,有一个如此出色的存在。
那些扔烂白菜的,多半是有了伴侣的男奴,因为眼前这个让人惊艳的女人,与他们再无可能。
长歌白天被拴在门口,晚上则关在雪花兽的牢笼里,雪花兽已经习惯长歌的存在,每日习以为常的趴在长歌身上为她取暖。
这天夜里,大门悄然而开,一个白衣飘飘的男人蹑手蹑脚的来到了雪花兽的牢笼前。
长歌假装不知道,闭着眼睛,一只手安抚着雪花兽,不让它们出声,想看看那人准备做些什么。
地牢里有些昏暗,白衣男子从怀里掏出一颗拳头大小的珠子,又在地上铺了一层布,尔后蹑手蹑脚的开了雪花兽的门锁,将长歌抱了出来。
就在他以为自己已经得逞的时候,长歌突然睁开了眼睛,冷漠的与他对视,与他的脸,也不过半尺的距离。
她伸手捏住了白衣男子的喉咙,面无表情的坐了起来。
“松手,你想死是不是,我可是白家七少爷,我如今要了你,也是便宜了你这个贱奴!”
长歌笑了笑,抓着白衣男子的后脑勺,狠狠的在地上叩了三下,直至他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