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前厅拐角处正有个小脑袋偷偷打量着院子里执剑而立的独孤止水。随着独孤止水的声音响起,这小脑袋顿时往后缩了缩,躲到了拐角后。
随后,一个小姑娘怯生生地从拐角后挪了出来,正是萍儿。
“萍儿,过来。”独孤止水招了招手。
萍儿一路小跑着赶到独孤止水身前,好奇地看着他手里的长剑。独孤止水咧嘴一笑,手一翻长剑顿时没了踪影。萍儿立时瞪大了眼睛,四处张望着寻找那把长剑。
“大哥哥,那,那,那……去哪儿了?”萍儿不知道那东西是剑,只能用手比划。
“不就在我手里吗?”独孤止水变戏法一样,手再一翻,长剑又出现在他手里,惊得萍儿张大了嘴巴。他把剑递给萍儿,“摸摸看。”
萍儿轻轻抚摸着剑柄。独孤止水指着剑锋说:“这里不能碰,碰到会流血。”
萍儿重重点了点头。
“这么晚了,不睡觉跑到这里来干什么?”独孤止水收起长剑,转身走到石桌旁坐下。
“嘘嘘。”萍儿回答道。
独孤止水有些尴尬,但还是问道:“茅厕不是在后面吗?嘘嘘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有动静。”
“哦。”独孤止水点了点头,“你一个人不害怕吗?”
“不怕。”萍儿摇了摇头。
独孤止水一时无话可说,却看到萍儿此时目光正直勾勾地盯着别处,他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发现她正看着石桌上的露出的点心。
他顿时失笑,拿出几个点心递向萍儿。萍儿的两只小手捧在一起,从独孤止水手里接过点心。独孤止水挥了挥手,说道:“好了,赶紧回去吧,你娘亲该着急了。”
萍儿欢快地小跑着离开了,走到半路又转过身说了句“谢谢大哥哥”。
汪寒荷每日起得极早。独孤止水每日约摸辰时起床,他起来时汪寒荷早已做好早餐烧好热水候在门外。她们母女刚来的那几日,独孤止水一打开房门,汪寒荷就会端上脸盆来伺候他洗漱,俨然一副贴身婢女作派。
独孤止水何时享受过这等待遇,一时感觉十分别扭。在他严词拒绝过之后,近几日汪寒荷便不再伺候他洗漱了。但她仍坚持要每日打扫独孤止水的房间,独孤止水自觉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对此也就随她去了。
独孤止水出门前把剩的点心全给了汪寒荷,倒是惹得她一阵推辞,但她也不敢违背独孤止水的话,最后还是收下了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