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黯淡的眼神中缓缓滴落,而她的身旁依然围满了试图对她动手动脚的男子,当那些人晃动着手中五彩纷呈的钞票,笑吟吟的打趣她时,她只得勉为其难的向他们礼貌问好。
“先生还要加酒吗?”那个女孩不知是从哪里来的勇气,她径直走向顾北溟,而顾北溟落在窗外的目光马上收了回来。他注意到女孩正低着头偷偷擦拭着眼角的泪。他的心中突然涌上一股莫名的情绪。在那个被生活压迫得身心疲惫的女孩身上,他看到了昔日里泰熙不屈忙碌着的影子。虽然这两个人因为职业的不同,雪曼很难在勾起别人同情心的时候同时激发怜惜之情。但总归不至于像那些歌舞女郎一样令人嗤之以鼻。
“加酒可以换取小费吧,那我直接给你好了。另外我在这里的每一天都可以过来小坐,你可以帮我预定这个座位吗?这样你的小费就可以翻倍。”
雪曼一言不发的微微一笑。
“您,,您和那些人不一样。”雪曼瞪大了眼睛望向顾北溟。那一刻,除了诧异和吃惊,她还在混乱的思绪作怪下将手中的茶水壶扔在了地上。
“崔雪曼。”一个熟悉的声音闯进雪曼的耳朵,随着声音的戛然而止同时回过头去的还有正等着加酒的顾北溟。
“崔雪曼。”他在心里低咒似的反复默念着那个和弟弟女友很相似的名字。
“怎么回事?雪莉,你为什么会在这里?”说话间,雪曼疾步小跑似的走向雪莉。“呀,雪莉啊,为什么一定要来找我。家里人呢,他们还在国内,只有你一个人来到这里了对吧,你没有其他同伴了是不是。”
姐姐激动得热泪盈眶,相比之下,雪莉的反应比预想中要沉稳多了。没有着陆前,雪莉曾在日记本里画下无数个设想,不顾一切的扑进姐姐怀里声泪俱下的说着自己暗藏心底的想念,或者是歇斯底里的骂她,骂她当初为何要选择和一个素未谋面的男人不辞而别,为何明明自己把生活过得一团糟,又被那个人无情的伤害欺骗后始乱终弃,但却要在人间蒸发前撒下无数个圆不了的谎言。为了不让父亲病情加重,姐姐平白无故的增加了自己多少生存压力。除了清逸不菲的学费生活费,加上药费、姐姐按月寄回家的贴补,当着姐姐的面回忆起这些,自己的人生真是太难了,难得简直是开了挂。
“其他同伴,姐姐眼中的其他同伴是我们的父母亲吗?怎么你这个昧良心的家伙还期待他们也像我一样不顾一切的来找你吗?”
雪曼凝视着雪莉的眼睛,又走近了一步。并从正面一下子抱住了雪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