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望向淑丽时,她还是被口中的咖啡呛到了喉咙。
淑丽大腹便便的跑进人群中央,但当她明显的感觉到姜连勋那一桌看上去似乎很融洽的气氛中,隐隐藏着一拉响警报,便噼里啪啦响彻不停的空气弹时,她拐了个弯,在酒吧中央夹角里那尊圣母像后小心藏好。从她的角度除了能听到最清楚的谈话,还能透过淅淅沥沥的雨珠般的卷帘看到那些人原形下隐藏着的真实独白。特别是她关心已久的VVIP姜连勋理事,他看起来仿佛身心受到严重伤害似的,一个人不声不响的喝着闷酒,身边那些人一副熟视无睹的样子自娱自high。而直到那一通电话响起,他只是小心翼翼的道了个别,便转过身灰头土脸的走进正对面的赫哲洛斯小巷。想起他素来惯用的六亲不认步伐,这一次他似乎是遇到了难缠的对手。或者说那个粗鲁的家伙泡在漂流瓶里的春秋大梦即将从颈口粉碎了。
想起平日他与那些***aholic一样装作面无表情,却还是在对视的时候,用一双勾起情欲的眼睛对她想入非非,她便觉得自己的人生竟然这么滑稽。被一群连自己都不知道事业能挨到哪日的家伙,当做消遣对象,不过还好,虽然改变不了自己的现状,但看到那些衣着光鲜的高尚人群其实和她这种来自底层的蝼蚁没有任何分别,除了蜜蜂般的忙忙碌碌,同时还要像压榨机里的果汁似的任人压榨,那一刻她打心眼里感到由衷的欣慰。或许这份欢愉来得太晚了些,假使从一开始她便了然于胸,或许,没有或许她一定还会做着这份忙中带着特殊快乐的生计。只不过她可不想像现在这般如同一只无头苍蝇似的到处去转有缝的蛋壳。而在老板娘眼中,她始终都是围绕着破壳鸡蛋四处乱叮乱撞的绿头苍蝇。
因为就在刚刚淑丽便找到了今晚的狩猎对象—崔雪曼。换句话说雪曼真的并不应该被她这个蝼蚁当成施压的对象,就像她刚刚来到海德堡,看着同样并非善茬的正式级别的前辈时,她也曾觉得自己是普天之下最可怜的尤物(因为她等级最低)。其实就雪曼的话来说每一个情非得已而又不得不处在尴尬境地中的男人女人们都很可怜。这样想想,那些人心理扭曲前后的雷霆之火真的也值得理解同情,虽然不是每个人都能原谅。
顾北溟从刚刚稀里糊涂的四人谈开始,便时不时的将视线转移到那个眼睛里噙满泪水的俏丽佳人,她看向他们这一桌的目光虽然与那个胖胖的女人充满**的炽眸不同,但从视线安稳着陆的角度来看,她应该也是对刚刚起身离席的姜连勋理事颇为关注。
大颗大颗的眼泪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