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没有造反,他是一个好官。我的冤枉的,冤枉的……”
南羌跟怀清面面相觑,片刻南羌试探道:“你家老爷是阮尚书?”
那人像是被刺激到一样,突然疯狂的抓着栏杆。
南羌才看见他的腿早就没有了,一身囚服,裤腿那里脚就乌黑满是泥垢。先前南羌还一直以为他是坐着。
南羌心里慢慢平复下来,那人突然又变得清醒。
“我家老爷,他是冤枉的。”那人哭的撕心裂肺,不断捶打胸口。
“他没有贪污,我有罪……我罪该万死啊!”
“当年阮尚书被告发贪污,听说告发他的人就是他府里的管家。”
“不是我!不是我!我要告发的是邵纩先那小人,是他们,是他们污蔑我,是他们调换了我的证据。
当年……
当年……”
那人越说越激愤,语无伦次,一会清醒一会疯颠。
从他那含含糊糊的话,南羌上一次听清楚了当年的来龙去脉。
当年阮家与邵家本来私交甚,有意结为亲家,阮尚书得知邵家暗地结交豫王等人贪污受贿,便一气之下解了两家的姻缘,查不少证据杨言要上奏,没想到一夜间,突然就有铁骑兵包围了阮府,从阮家搜出了贪银还有密信,还说是府中管家暗中揭发。
这才有了后来阮家被抄家问斩,女眷贬为奴籍,发放教坊司。
南羌声音平静:“我知道阮尚书是被冤枉的,我见过你们小姐。”
那人突然错愕,声音有些颤抖:“小姐,小姐她现在过得怎么样,过的好不好?”
“她很好,遇到了一位良人,现在已经嫁做人妇,生了两个大胖小子。”
怀清看着南羌说话语态轻松,丝毫没有半点说谎的样。
“那就好,那就好。”那人又开始痛哭流涕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