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着十二分的激情接起了周队的电话,并出了阳台,“哈喽。”
做刑侦的经常和各色各样的人打交道,看毕竟谁也不懂谁会是下一个杀人凶手。所以像周队这样的老手对情绪很敏感,听见我用这样欢快的语气问好,就问我,“怎么了?”
“小孩子有点难缠。”我在藤椅上坐下,日光打在我的身上,戴泽些许的暖意,不炽热,“怎么了吗?关于那位作家?”
“嗯。”
“他希望见你。如果你不方便的话,可以拒绝。”
“不会不方便。”我脚尖轻轻的点着地板,“她被抓就是为了让我去见她,我怎么能让她失望呢。”
“那一会见。”
我挂了电话,小茵走到院子里的水龙头底下,洗好了手,问我,“你在这里干什么呢?”
“在思考人生。”我抬起手挡住了直射眼睛的光,问小茵,“要和疯子对抗的话,需要做点什么?”
“成为疯子。”
我失笑。
小茵疑惑的看向我。
“对,你说得对。要想和疯子对抗,必须先成为疯子。”我收起弯起的嘴角,回到客厅,“我出去一趟,中午就不回来吃饭了。”
我在宴簌面前坐下,摸了摸他柔顺的头发,“你要乖乖的。”
“嗯!”宴簌拖过青团,对我说,“我和团子都会乖乖的等姨姨回来的。”
“真棒。”我摸了摸宴簌的脸,快步上楼换了衣服,在欢快的女团歌声中来到了市局。
我刚进接待大厅,就看见了从卫生间出来的周队。
周队结婚之后,就走上了“放荡不羁”的道路,特别是对自己的容貌。
胡子也不刮了,洗了脸也不注意胸前湿了一大块的衣服和没有擦干净的脸。
周队看见了我,对我招了招手。
我走过去,从包里拿出了一包纸巾递给周队,“你这是?”
“别她折磨得快疯了。”
周队重重的叹了口气,抽出了一张纸巾胡乱擦了擦脸,“走吧,去外面坐坐。”
我看了看周队身上的短袖,这个城市的夏初还是有点冷,“你还是穿上件衣服吧,不然我觉得你明天就得趴下。”
周队带着头往外面走,大劫了身边经过的一个小警察的外套。
市局的小花园里,我坐在石椅上,面前的石桌上放着我带来的两杯拿铁,周队站在不远处,正在抽着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