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手机几秒,直到跳出的新闻消失,我才把注意力放在扒着洗漱池企图逃离又不敢逃离的青团身上。
青团仰着脸看着我,对我叫了一声。不是那种喵喵叫,而是很粗狂的“啊”的一声。
我失笑。
“谁?”
“是一位很可爱的女士。”我摸了摸耳朵往后飞的青团女士。
“听声音好像是个男的。”
青团是真的被吓到了,一愣一愣的。我把青团抱起来,“我也很奇怪,为什么青团会有这样粗狂的声音。”
“啊,是青团啊。”
“怎么?醋坛子翻了翻了一半,发现是喜欢你的小猫咪,就不打算继续再翻了?”我抱着搂着我脖子还勾我睡衣的青团。
宴南霆忽略我的打趣,问我,“青团为什么突然叫?”
“也不是突然,是我把它放到了洗漱池里。”我松开了搂着青团的背部的手,青团低头看了看,一跃而下。
洗漱间当然没有垫地毯,所以青团落地的时候,我听见了很瓷实的一声。
我轻呼,“我的妈。”
宴南霆笑着说,“青团应该减减肥了。”
“我赞同这个观点。”我低头看着青团大摇大摆的离开,“小胖子。”
宴南霆失笑。
我拿过牙刷,“这样早晨打电话的感觉挺好的,好像你就在这个房子里,在我触手可及的地方。又好像有距离感。就很奇妙,像是异地恋。”
“我开一个多小时就能见到你。”宴南霆逻辑很严谨,“一个多小时的时间,不算异地恋吧?”
“就感觉。感觉你在看着我,在守着我的底线。”
我曾经看过一个论文,反社会人格只要有了自己的界限,那他们和正常人几乎没有什么两样。
但是什么是界限?
遵守这个世界的规则?法律,道德?
这篇论文被很多教授批判,反社会人格树立界限是很困难的事情。大部分人都支持把反社会人格关起来。
毕竟是定时炸弹,谁都不能保证,这个炸弹什么时候炸了呢。
所以还是把他们放到更安全的地方。
我能理解这些在这个领域顶端上的人否定树立界限的这篇论文。
就算是我,健康的家庭,父母的及时引导,和专门的心理医生的监督,也不能保证我能活成一个健康的人。
“嗯。”宴南霆语气轻快,“那我能请你